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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懋懋扶着陈师回沙发,就见自家大哥的视频电话响起来了。

他下意识点了接听,就见屏幕上李骋言一脸温柔,等看清对面是侯懋懋后秒变脸,“把手机给你嫂子!”

侯懋懋:“……”

单身兔没人权的吗?

虽然这样说,还是默默反转镜头对准陈师。

陈师作势抬起头,脸色苍白,强装镇定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猰貐找到了吗?”

李骋言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让他蒙混过关,脸当即就拉下来了,“你是不是用咒术了?”

陈师向李骋言学过几个咒术,当初答应的好好的,绝对不用,但是这世上恶心的人太多,陈师没忍住用过几次,每次用完之后都很虚弱,李骋言后悔的不行,每次看到都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咒术交给他。

陈师知道他这样是真的气着了,得顺毛哄,连忙道:“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知道错了但是不改是吧,”李骋言恨恨道,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今天被气着了,才有点过火,肯定没下次了,我保证,”陈师眨眨眼睛,把身后的抱枕捞到怀里,“今年十一跟我回山上看看老头吧。”

李骋言:“你别卖萌,老子生气。”

“啊?”陈师懵懵的,脑子还没转过来。

李骋言脑阔疼:“算了,把惹你生气的人生辰八字发给我,我跟貔貅打个招呼。”

“这样会不会有点狠?”陈师犹豫道。

他刚才的咒术不过也就是让那些人肚子疼一疼,并不会造成什么实际影响,可要是貔貅动手就不止痛一痛那么容易了。

估计得倒霉好几年。

李骋言叉腰,十分理直气壮,“气着我媳妇让他们倒霉几年都算便宜的了,要不是我现在不吃人了,一口就是一打好吗。”

护媳妇的李骋言可以说是超凶了。

陈师笑了一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疼,狠狠倒吸一口凉气。

两个人说着说着陈师就睡过去了,李骋言看着沙发上的陈师,想回家了。

他向来是说干就干,当即买了机票。

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上回貔貅没注意,被高科技拍到了,引得那些科学家振奋不已,弄的小妖怪们人人自危,从那之后几个大妖怪就一起规定不能随便乱飞,就算要飞也得挑着时候来。

李骋言抬头就能看见太阳,这天气显然不在能飞的时候里。

坐飞机是慢了点,还是在陈师醒来前赶到了。

陈师看着挺健康,但是先天气血不足,一生起病来往往是要反复的,低烧都能折腾掉他小半条命,记得有一回,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陈师放长假一个人在寝室宿舍里待着,高烧烧到三十九度,要不是李骋言恰好给他打了电话,估计是死在寝室里都没人知道。

李骋言到现在想起来都是一阵后怕,恨不得把这小东西叫醒了好好教训一顿,可是又舍不得,只能自己受着。

陈师煞白的脸色看的李骋言心一抽一抽的,动手炖了排骨汤,然后就守在陈师身边等着他醒来。

陈师挺秀的鼻子动了动,喃喃道:“懋懋,什么东西,好香。”

然后才睁开眼,对上对面李骋言英俊的面庞。

“你怎么回来了?”陈师揉揉眼睛。

李骋言生气,伸手捏了捏陈师白白嫩嫩的耳垂,“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陈师狡辩,“我怎么不让人省心了,我又乖又听话。”

李骋言气极反笑,“听话?那我是不是该好好夸夸你?”

陈师看的心虚,缩了缩脖子,“不,不用。”

李骋言低下头,咬住对面那双狡猾的唇,含含糊糊道:“这回不能骗人了吧。”

陈师:“唔唔唔唔!!!”

兔子还在呢!!!

侯懋懋伸出灰爪爪捂住眼睛,“本兔什么都看不到,你们随意,随意。”

第17章 贷(3)

给没良心的媳妇渡了气,李骋言扶他靠在沙发上,排骨炖的又香又软,不用费多大劲就能把肉扯下来,陈师吃的美滋滋,觉得有个对象果然不一样。

听说别人家的老婆都不会做饭,可李骋言会啊,技术还很不错。

喝完汤,李骋言抱着陈师上楼,把人埋进被窝里哄睡着了才下来。

侯懋懋已经维持着捂眼睛的动作睡着了,被李骋言推了一把才醒,下意识道:“区别对待啊。”

李骋言:“那是我媳妇了,能一样吗?”

俨然一条双标狗。

侯懋懋委屈,想他和李骋言也是上古就结为兄弟的妖兽了,现在这待遇差距怎么这么大。

李骋言揪着兔耳朵把侯懋懋提上餐桌,问:“我让你看的事怎么样了?”

侯懋懋兔眼睛湿漉漉的,仿佛哭过:“感觉不出其他东西,不过这临泽市里确实有猰貐的气息,但是很散乱……就像四溢的魂魄尘埃。”

可是只有妖兽妖兽遭受重击死亡,魂魄和□□一起破碎,才有可能形成魂魄尘埃。

魂魄尘埃很美,也最残忍。

李骋言摸着有点沮丧的兔头,“就你这个兔脑子能知道什么,其他的你就别管了,我自己看吧。”

侯懋懋撇撇兔嘴,“猰貐应该不会出事吧,他那么厉害,连那时的天神都拿他没有办法。”

李骋言冷冷道:“他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不过你确实厉害,认错了大哥不说,跟着猰貐住了一个月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回错家了。”

侯懋懋兔脸都要涨红了,“骂人不揭短!我就普通的脸盲而已。”

“我的兽形比猰貐大多少?瞎子也能摸出来吧。”李骋言补刀。

侯懋懋像泄了气的兔子气球,呲溜一下倒在餐桌上挥爪子。

李骋言把今天的陈师使用咒术的来龙去脉问清楚,侯懋懋垂着耳朵,生怕自己被牵连,好半晌才敢抬头看李骋言,“他也是气不过,这些人说话确实难听,简直禽兽不如。”

“我去知会貔貅一声,这些玩意就该倒霉一辈子。”李骋言给貔貅发消息。

貔貅管财运,让这些嘴脏的一辈子都贫困潦倒,也算是惩罚了。

那头的貔貅很快就回复了,发了一个:给大佬请安的表情包,表示这件事妥妥的交给自己了。

李骋言没回,那头也不惊讶,显然是习惯了这位大爷的做派。

他站起身,侯懋懋连忙问,“你干嘛去?”

李骋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当然是和你嫂子睡觉去啊。”

侯懋懋:“…………”

简直辣耳朵,还能不能关爱单身兔了?

*****

陈师是被王忠贤的连环夺命扣叫醒的,据说昨晚那女鬼又来了,虽然有陈师的符箓在,女鬼进不了门,但她就在门外待了一整晚,直到天蒙蒙亮才离开。

王忠贤在电话那头苦哈哈道:“真不是我矫情,可是她这么天天闹谁受得了,大师你就帮我把她解决了吧,多少钱都行呐。”

陈师对昨晚的事情尚有疑虑,而且如果按照新闻所说女鬼是为了救母亲才借下的高利贷,想来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怎么可能为了王忠贤没有借钱给她就要杀人泄愤。

王忠贤必定对自己有所隐瞒,陈师想。干脆就去那女孩的家里看看有没有线索。

陈师准备动身,李骋言十分自觉的跟上来,“我陪你去。”

两人就一起出门,这个女孩家当然不是指老家,而是说现在女孩的出租屋。

陈师问房东要了女孩房间的钥匙,说自己是女孩的朋友,来帮她收拾一下东西转交给她的家里人,房东见这个年轻人长的清秀,不像是会干坏事的人,收了点钱也就同意了。

出租屋里十分整洁,女孩的衣服没有几件,大都洗的泛白或者起球,就这么一个姑娘,实在不是会报复王忠贤的模样。

抽屉里还有一些文件,其中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张便签纸,上面写:九月十日。重复的九月十日,黑笔字迹潦草,但是反复提及,陈师猜想这应该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才让这个女孩反复提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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