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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谢云阑拜入萧雪河门下,转眼已逾三月。

剑庐中的日子,清简而规律。

谢云阑虽身负血海深仇,此刻却也不得不按捺下心中的焦躁。那枚在师尊萧雪河旧物中偶然发现的、刻有奇特徽记的令牌,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匿起来,不敢轻易示人,亦不敢多做探究。对于萧雪河的过往,他心中存有无数疑窦,浓厚的兴趣与探究欲如同暗流般在心底涌动,但他面上始终不露分毫,依旧是那副温顺恭谨的模样。

萧雪河性子向来清冷寡言,对谢云阑这份小心翼翼的侍奉,也只是偶尔颔首,算是嘉许。

但这几个月下来,谢云阑原本羸弱的身体,在精心调理与规律作息之下,竟也渐渐养出几分气色,不再是初见时那般风吹即倒的孱弱模样。

这日清晨,天光微熹,竹叶上的露珠尚未完全消散。萧雪河结束了早课的吐纳,行出静室,便见谢云阑已将庭院中的落叶清扫干净,正将一盆新汲的山泉水放置在廊下的木架上。萧雪河的目光在谢云阑身上停顿了片刻,见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细棉布衣衫,身形虽依旧显得单薄了些,眉宇间却已不似初时那般带着挥之不去的郁色,眼神清亮,透着一股少年人应有的勃勃生气。

萧雪河心中微动,开口说道:“云阑,你随我修习桩功已有些时日,根基勉强算是稳固了。今日起,我便正式传你‘寒江雪’的入门心法与起手三式。”

谢云阑闻言,原本正细心擦拭木架的手微微一顿,眼中瞬间迸发出明亮的光彩,那光芒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点亮了。连忙转过身,对着萧雪河深深一揖:“弟子谢过师尊!弟子定然用心修习,不负师尊教诲。”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欢喜与激动。

萧雪河见他这般模样,素来冷峻的面容上也不由得缓和了几分,点了点头,说道:“嗯,到后山竹林来。”

后山的竹林,清幽僻静,是萧雪河平日练剑之所。此刻,晨雾尚未完全散去,丝丝缕缕地缠绕在青翠的竹竿与摇曳的竹叶之间,更添了几分朦胧诗意。萧雪河负手立于一片空地中央,示意谢云阑站到自己近前。

萧雪河沉声说道:“‘寒江雪’剑法,以意御气,以气催剑。其核心在于一个‘静’字,心静则意纯,意纯则气凝,气凝则剑出无匹。入门心法,名为‘凝雪诀’,你且听好口诀。”

萧雪河开始一字一句地传授心法口诀,声音不高,却清晰异常,字字都带着一股清冽之意,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直达心底。谢云阑凝神细听,不敢有丝毫懈怠,用心将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心中。待萧雪河将整篇不足百字的口诀念诵完毕,又为其讲解了数处关键的关窍与运气法门。

随后,萧雪河说道:“你在此处先行默诵口诀,尝试引气,今日不求你真气有所运行,只需体会其中意境便可。”说完,便自行到一旁,缓缓演练起一套看似简单,实则内蕴无穷变化的剑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云阑依言盘膝坐下,闭上双目,开始在心中默诵方才萧雪河所传授的“凝雪诀”。口诀虽然简短,但其中蕴含的道理却颇为精深。他反复默念,试图理解其中含义,感受那份“心静意纯”的境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云阑感觉自己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唯有竹叶被晨风吹拂时发出的沙沙声响,以及师尊在不远处练剑时衣袂带起的轻微风声。他按照萧雪河所教的方法,尝试着调整呼吸,引导体内那一丝微弱的气感。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萧雪河的声音:“云阑,且看‘寒江雪’起手三式。”

谢云阑连忙睁开双眼,只见萧雪河不知何时已停下了自己的演练,正站在他不远处。萧雪河手中并未持剑,只是并指如剑,缓缓刺出。

“第一式,朔雪初霁。”萧雪河的动作缓慢而清晰,一招一式都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仿佛能将周遭的空气都凝结起来。指尖所向,虽无剑锋,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剑气透出,激得数步之外的竹叶都簌簌作响。

谢云阑目不转睛地看着,将萧雪河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微的眼神变化,都深深印在脑海之中。

萧雪河接着演练了第二式“寒江独钓”与第三式“梅落无声”。这三式剑招,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一气呵成,既有朔雪初降的清冷孤傲,又有寒江之上独钓的沉静悠远,更有梅花无声飘落的寂寥萧杀。

演练完毕,萧雪河说道:“这三式你先自行揣摩,待你将‘凝雪诀’修出气感,我再为你细细讲解其中发力运劲的法门。”

谢云阑恭敬应道:“是,师尊。”

接下来的数日,谢云阑白日里除了日常侍奉,便是在萧雪河的监督下修习“凝雪诀”与那起手三式。萧雪河治学严谨,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要求得极为精准,稍有偏差,便会毫不客气地出言指正。

“云阑,‘朔雪初霁’这一剑,讲求的是一个‘快’字,你出剑时手腕过于僵硬,如何能快得起来?”萧雪河站在谢云阑身侧,看着他手中木剑刺出的轨迹,眉头微蹙。

说着,萧雪河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谢云阑持剑的手腕。萧雪河的手掌宽厚而温暖,带着常年练剑而生出的薄茧,此刻覆在谢云阑略显清瘦的手腕上,一股奇异的热流仿佛顺着接触的肌肤,瞬间传遍了谢云阑的四肢百骸。

谢云阑只觉得被师尊握住的那一小块肌肤,如同被炭火燎过一般,滚烫无比,连带着心跳都漏了半拍。微微低下头,不敢去看萧雪河的眼睛,耳根处却悄悄泛起了一层薄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雪河并未察觉徒弟的异样,只是专注地说道:“手腕要松,出剑之时,以腰带肩,以肩带肘,以肘带腕,劲力方能贯通。你再试一次。”萧雪河轻轻一带,引导着谢云阑的手腕完成了一个标准的刺剑动作。

在这个过程中,萧雪河的身体几乎是贴着谢云阑的后背。谢云阑能清晰地感受到师尊身上传来的淡淡皂角清香与那股独有的、令人安心的男子气息。萧雪河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偶尔会轻拂过他的耳廓,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与热度,让他原本就有些不稳的心神,晃动得更加厉害。

“是……是,师尊。”谢云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萧雪河松开手,退后一步,说道:“用心体会。”

谢云阑强自收敛心神,努力按照萧雪河方才的指点,重新演练剑招。但不知为何,方才师尊手掌的温度,指尖的触感,以及那近在咫尺的呼吸,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感知之中,挥之不去。

他天资聪颖,悟性极高,不过数日,便已将“凝雪诀”修出了微弱的气感,那起手三式演练起来,也渐渐有了几分模样。萧雪河看在眼中,心中亦是暗自称许,这个徒弟,当真是块璞玉,稍加雕琢,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只是,谢云阑心中那股对力量的渴求,以及为家族复仇的执念,如同深埋的种子,一旦有了合适的土壤与雨露,便会疯狂地滋长。他深知自己时间不多,每多耽搁一日,仇人便多逍遥一日。这种焦灼感,使得他在私下练习之时,总是忍不住想要尝试一些更为高深的变化。

这日夜里,剑庐早已万籁俱寂。谢云阑在自己的居室之中辗转难眠,白日所学的剑招与心法在脑海中反复回荡。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悄然起身,来到房内唯一一张简陋的书案前,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展开了一卷他偷偷从萧雪河书房中“借阅”来的、不知何人所绘的残缺剑谱。

这剑谱并非“寒江雪”,而是一种他从未见闻过的奇异剑法,招式诡谲,看似与“寒江雪”的路数截然不同,但其中某些运气法门,却又似乎与“凝雪诀”有隐约的相通之处。他贪婪地着,将那些残缺的招式与图谱一一记在心中,然后尝试着催动体内那股刚刚修出的、尚不纯熟的真气,按照剑谱上的指引,在狭小的房间内比划起来。

他全神贯注,浑然忘我,却未曾留意到,他体内的真气本就微弱,此刻强行催动,又试图演练这种远超他目前境界的剑招,已然使得那股真气在经脉之中运行渐渐失了章法。

初时,他只觉得体内暖洋洋的,颇为舒畅,似乎剑法也使得比往日更为得心应手。但渐渐地,他感觉胸口处开始发闷,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呼吸也随之变得有些急促。

“不好!”谢云阑心中一凛,暗道一声不妙。连忙停下动作,想要将那股乱窜的真气收回丹田,却发现真气如同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他的控制,反而愈发狂暴地在几处细小的经脉中左冲右突起来。

一股尖锐的刺痛感自胸口传来,谢云阑闷哼一声,额角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强自支撑着,想要盘膝坐下,运功调息,但那股乱气冲撞得他头晕眼花,浑身乏力,竟是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雪河结束了晚间的独自练剑,正准备返回静室歇息。路过谢云阑房间之时,敏锐地察觉到其房内气息有异,不似平日那般平稳静谧,反而带着一丝紊乱与躁动。

萧雪河眉头微蹙,心道:“这孩子,莫非又在私下胡乱练功?”他本不欲多管,毕竟修行之事,过犹不及,适当的敲打也是必要的。但转念一想,谢云阑毕竟体弱,若是因此伤了根基,反倒不美。

略一沉吟,萧雪河还是抬手,轻轻推开了谢云阑并未上锁的房门。

房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残月清辉透过窗棂洒下。萧雪河一眼便看见了伏在书案旁,一手捂着胸口,面色苍白,额上冷汗涔涔的谢云阑。而在谢云阑手边,赫然摊着一卷他不曾见过的古旧剑谱。

萧雪河眼神一凝,疾步上前,沉声问道:“云阑,这是怎么回事?”

谢云阑听见师尊的声音,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慌乱与痛楚。想要开口解释,却因胸口的剧痛与真气的冲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喘息。

萧雪河见他这般模样,哪里还顾得上追问剑谱之事。立刻伸手搭上谢云阑的脉门,稍一探查,面色便沉了下来。

“胡闹!你这又是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气浮动如此剧烈,竟有岔乱之兆!”

萧雪河的手指搭在谢云阑的腕脉上,只略一探查,便已知晓其体内的状况。那股微弱的真气此刻如同一群无头苍蝇般,在几条主要的经脉中横冲直撞,不得其法,更有部分细微真气已然逆行,隐隐有损伤经脉根基的凶险。若不及时加以疏导捋顺,后果不堪设想。

“你这孩子,平日看着还算稳重,怎地在练功一事上,却屡屡这般急功近利,不听劝阻!”萧雪河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但更多的是对谢云阑身体状况的担忧。

谢云阑此刻胸闷气短,头晕目眩,听见师尊略带斥责的话语,心中更是羞愧难当,想要开口认错,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那双因痛苦而水汽氤氲的眼睛望着萧雪河,其中充满了无助与悔恨。

萧雪河见他这副可怜模样,心中的那点薄怒也消散了大半,只剩下浓浓的无奈。轻叹一声,说道:“罢了,此时说这些也无益。你且忍耐片刻,我先为你稳住乱窜的真气。”

萧雪河当机立断,扶着谢云阑在床榻边坐下,自己则绕到其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阑,为师需以自身内力为你梳理经脉,引导你体内乱气归元。此过程需你褪去上衣,以便我的掌力能更直接地作用于你背部诸穴,你可明白?”萧雪河的声音沉稳而平静,不带一丝杂念。

谢云阑闻言,苍白的脸颊上倏地飞起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在师尊面前裸露脊背,这……这让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羞赧。但眼下的情形,他也知晓轻重缓急,师尊断不会无的放矢。更何况,萧雪河那不容置疑的语气,也让他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

“弟……弟子明白。”谢云阑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微微垂下头,不敢去看萧雪河的眼睛,颤抖着手,缓缓解开了自己身上那件细棉寝衣的盘扣。

寝衣的布料轻薄柔软,顺着他清瘦的肩头滑落,露出了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因常年病弱,又鲜少在日光下活动,谢云阑的皮肤比寻常男子要白上许多。脊柱的线条清晰可见,蝴蝶骨的形状也因他此刻微微弓起的背而显得格外清晰。

萧雪河的目光在谢云阑裸露的脊背上短暂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心中默默念了一句清心诀,将那一闪而过的不合时宜的念头压了下去。

“平心静气,凝神内守,莫要分心。”萧雪河沉声吩咐道,语气依旧保持着师长的威严。

谢云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依言闭上双目,双手虚放在膝上,摆出了一个五心朝元的姿势。

萧雪河见他准备妥当,亦是调整了一下呼吸,将自身状态调至最佳。随即,伸出双掌,缓缓抵上了谢云阑背心的风门、肺俞两处要穴。

掌心与肌肤相触的瞬间,谢云阑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轻一颤。

萧雪河的手掌宽厚而有力,带着常年习武之人特有的温热与粗糙的薄茧。此刻,这双曾执掌过无数人生死的铁手,正以一种极为轻柔却又蕴含着磅礴力量的方式,贴合在他光洁而敏感的脊背上。

一股醇厚而精纯的内力,自萧雪河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注入谢云阑的体内。这股内力如同初春的暖阳,温和却不失力道,甫一进入谢云阑那因真气乱窜而冰火交加的经脉,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抚那些桀骜不驯的乱气。

“唔……”谢云阑的喉间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吟,带着几分痛楚,却又似乎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舒爽。

萧雪河的内力极为精纯,所过之处,那些原本如无头苍蝇般乱撞的真气,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纷纷被其包裹、同化,然后被引导着,缓缓向正确的经脉流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雪河的神情专注而凝重,双目微闭,全副心神都沉浸在对谢云阑体内真气的引导与梳理之中。他的手掌沿着谢云阑的督脉缓缓下移,自大椎、神道,一路按至脊中、悬枢,再到腰间的命门、肾俞。每一处穴位,他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内力吞吐之间,既要将那些乱气拨乱反正,又要小心翼翼,避免因力道过猛而损伤谢云阑本就脆弱的经脉。

谢云阑只觉得一股股温热的细流,在自己体内那些原本因真气阻塞而又胀又痛的经脉中缓缓流淌,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土地,得到了滋润与抚慰。胸口的滞涩感一点点消散,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顺畅起来,那种濒临窒息的痛苦感觉正在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轻快与舒畅所取代。

然而,与这种身体上的舒适感同时升起的,还有一种更为奇异的感觉。

师尊的手掌,是那般温热,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厚重感。掌心与他赤裸的肌肤紧密相贴,那种直接的、不带任何隔阂的碰触,让他感到一阵阵莫名的燥热自身体深处涌起。尤其是当萧雪河的手掌按在他腰间的命门与肾俞两处要穴时,那两处本就是男子阳气汇聚之所,此刻被萧雪河那蕴含着雄浑内力的手掌反复揉按,一股股酥麻的电流般的快感,不受控制地从尾椎骨一路窜上头顶,又从头顶蔓延至四肢百骸。

谢云阑的脸颊早已红得如同火烧一般,连带着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他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令人羞耻的声音,但身体的反应却远比他的意志要诚实得多。细密的汗珠自他的额角、鼻尖沁出,沿着脸颊滑落,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起来,不再是先前因痛苦而发出的急促喘息,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湿热的潮意。

他能清晰地闻到从萧雪河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皂角清香,混合着一丝极淡的汗味,以及一种独属于成年男子的、带着些微侵略性的阳刚气息。这种气味,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却又让他体内的某种原始的本能,在悄然苏醒。

萧雪河自然也察觉到了谢云阑身体的细微变化。掌心之下,那原本因紧张而略显僵硬的肌肉,此刻已然完全放松下来,肌肤变得更加柔软而富有弹性。徒儿的呼吸声,以及那偶尔从喉间溢出的、带着鼻音的轻哼,都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萧雪河心中暗道:这孩子的身体,当真是敏感得紧。

他尽量摒除杂念,将心神专注于为谢云阑疗伤之上。但不可否认的是,掌心那细腻滑嫩的触感,以及徒儿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带着些微青涩的少年体香,也让他的心湖,在不经意间泛起了一圈圈细微的涟漪。他努力维持着作为师长的沉稳与界限,但那份源自本能的吸引,却如同藤蔓一般,悄然缠绕上他的心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又或许是更久。当萧雪河缓缓收回手掌之时,谢云阑体内的乱气已然尽数被梳理平顺,重新纳入了丹田气海之中,温养起来。

萧雪河自己也是额角微汗,气息略有些不稳。为他人渡送真气,梳理经脉,本就是一件极为耗费心神与内力的事情,更何况谢云阑体内的情况比他最初预想的还要复杂一些。

“好了。”萧雪河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体内的乱气已平,接下来只需好生静养几日,莫要再妄动真气便可。”

谢云阑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浑身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连抬一下手指都觉得费劲。但与此同时,体内却充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与温暖,仿佛整个人都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微微侧过头,想要向师尊道谢,却看见萧雪河正取过一旁早已备好的干净棉布巾,向他走来。

“莫动。”萧雪河在他身前蹲下,声音温和了许多,“你出了一身汗,仔细着凉。”

说着,萧雪河便用那柔软的布巾,开始为谢云阑细致地擦拭背上因方才运功而渗出的密布汗珠。

温热的布巾带着萧雪河指尖的温度,轻柔地拂过谢云阑的肌肤。从宽阔的肩胛,到挺直的脊柱,再到微微凹陷的腰窝。萧雪河的动作极为仔细,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当布巾擦拭到谢云阑腰眼附近那两处特别敏感的凹陷时,谢云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又是一阵轻颤,喉间差点逸出一声更为明显的呻吟。他连忙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让自己在师尊面前失态。

萧雪河的指腹在擦拭之间,不经意地轻轻划过他背脊中线那道微微凸起的骨节,以及两侧紧致而富有弹性的肌理。那细腻的触感,让萧雪河的心神也不由得微微一荡。

“师……师尊……弟子……弟子自己来便可。”谢云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脸颊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萧雪河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如今身体虚弱,莫要乱动。为师替你擦拭干净,免得寒气侵体,落下病根。”

他的语气是那般自然,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但谢云阑的心,却早已乱成了一团麻。

虽经萧雪河耗费内力及时施救,将谢云阑体内岔乱的真气悉数导回正轨,但谢云阑毕竟底子本就比常人虚弱许多,加之先前真气在经脉中肆意冲撞,已然对其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一番折腾下来,到了后半夜,他竟是发起高烧来,整个人都陷入了半昏迷的迷糊状态。

床榻之上,谢云阑的脸颊烧得通红,嘴唇也因高热而显得格外干裂,眉头紧紧蹙着,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他双目紧闭,眼睫不安地颤动着,口中时不时发出一阵阵含糊不清的呢喃呓语,听得守在一旁的萧雪河心中一阵阵发紧。

剑庐静室之内,烛火轻轻摇曳,将萧雪河挺拔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拉得长长的,显得有些孤寂。他坐在榻边的小杌子上,神情凝重,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榻上那个因高烧而辗转不安的徒弟,眉宇间满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焦灼与忧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雪河一遍遍地用浸过微凉井水的软布巾,为谢云阑轻轻擦拭着滚烫的额头、潮红的颈项以及汗湿的手心,试图为他降下这磨人的高热。谢云阑的身体烫得惊人,隔着布巾都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温度。

“云阑,云阑?”萧雪河放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轻轻呼唤着徒弟的名字。

谢云阑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不安的扭动略微停歇了一些,紧蹙的眉头也似乎舒展了少许,但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萧雪河见单纯的物理降温效果并不显着,心中更是焦急。略一思忖,起身来到外间,从自己平日里储藏药材的柜子中,拣选了几味具有清热解毒、祛风散寒功效的药草,快步走向剑庐后的小厨房。

剑庐中的生活一向简朴,厨房里也只有些粗茶淡饭的用具。萧雪河生起火,将陶制药罐架在火上,注入山泉水,然后将拣选好的药材一一投入罐中。很快,一股浓郁的、带着些微苦涩的药香便在小小的厨房中弥漫开来。

萧雪河守在炉火旁,不时用木勺搅动着罐中的药液,神情专注。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名震江湖、杀伐决断的天下第一剑客,倒更像是一个忧心忡忡、悉心照料着病弱孩子的寻常长辈。

待汤药熬制得浓稠适中,萧雪河熄了火,小心翼翼地将滚烫的药罐取下,倒入一只粗瓷碗中,略微放凉了一些,便端着回到了静室。

此时的谢云阑,烧得更加厉害了,嘴唇干裂得几乎要渗出血丝来,口中发出的呓语也越发含糊不清,双手更是在空中胡乱抓挠着,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

“云阑,来,喝药了。”萧雪河在榻边坐下,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然后轻轻扶起谢云阑的上半身,让他虚靠在自己的臂弯里。

谢云阑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沉甸甸地压在萧雪河的手臂上。萧雪河一手揽着他的肩背,一手端起药碗,用汤匙小心地舀起一勺尚带着温热的药液,凑到谢云阑干裂的唇边,柔声哄劝道:“云阑,乖,张嘴,喝了药,病就能好了。”

然而,高烧中的谢云阑神志不清,哪里听得懂他的话。只是本能地感觉到有人在触碰自己,便烦躁地扭动着头颅,紧闭着嘴唇,不肯配合。那黑褐色的药液,多数都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沾湿了他素色的衣襟。

萧雪河见状,眉头不由得又蹙了起来。这般喂不进去,药效便无法发挥,徒儿的烧若是再不退,恐怕真的要烧坏身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情急之下,萧雪河也顾不得许多了。放下药碗,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在尚有余温的药液中轻轻蘸了一下,然后试探着将那沾染了些许微苦药汁的指尖,送到了谢云阑的唇边,轻轻触碰着他干裂的唇瓣。

或许是感受到了那微凉湿润的触感,又或许是高烧中身体本能地对水分的渴求,原先还紧闭着双唇的谢云阑,竟是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

萧雪河心中一喜,连忙顺势将自己的食指指腹,又往他口中送入了几分。

下一刻,令萧雪河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谢云阑那柔软而温热的口腔,竟是将他那根沾着药汁的食指,整个儿地含了进去!

萧雪河的手指微微一僵,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瞬间从被含住的指尖蔓延开来。

谢云阑的口腔内部,是那般的温热而湿滑。他那小巧而柔软的舌头,带着一种孩童般的憨态,笨拙却又执拗地卷动起来,在他的指腹与指节之间反复地舔舐着,吮吸着,发出细微的“滋滋”水声,仿佛是将他那根带着些微苦涩药味的手指,当成了某种能够缓解干渴与不安的甘泉一般,贪婪地吮咂着不肯松口。

那温软的舌苔不时擦过他指腹上常年练剑而生出的薄茧,带来一阵阵奇异的、酥麻的痒意,如同无数细小的羽毛,在他的心尖上轻轻搔刮着。

萧雪河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在这一刻似乎都停滞了。他低头看着怀中徒弟那张因高烧而显得异常潮红的脸庞,看着他那双在迷蒙中偶尔会不安地半睁开,却又因为无法聚焦而显得格外湿润迷离的眼眸,看着他那因为无意识的吮吸动作而微微鼓起的双颊,以及那从嘴角边溢出的一丝亮晶晶的、混杂着药液的津液……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的悸动,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猛地冲上了他的心头。

这孩子……他……他这是在做什么?

萧雪河的心中一片混乱。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将手指从徒弟的口中抽出,这般行径,实在是有违师徒人伦,也太过……太过狎昵了。

可是,当他感受到徒弟那依赖而满足的吮吸力度,感受到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亲近,感受到那从指尖传递过来的、带着病中脆弱的濡湿温度,他的身体,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在那里,动弹不得。甚至,在他的心底深处,还隐隐升起了一股不愿意惊扰这份难得宁静与依赖的荒唐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雪河就这般维持着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任由谢云阑在他的怀中,将他的手指当成了某种慰藉之物,反复地吮吸舔弄。

他能清晰地闻到从谢云阑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因高烧而变得有些浓郁的、带着些微奶香气的少年体息,混合着药草的苦涩与汗液的微咸,形成一种奇异而独特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鼻腔,撩拨着他那根素来坚如磐石的神经。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格外缓慢。

静室之中,唯有烛火偶尔爆裂的轻微“噼啪”声,以及谢云阑那带着浓浓鼻音的、满足而含糊的吮吸声,此起彼伏。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那点残留在指尖的药液早已被吮吸干净,又或许是药力渐渐开始发挥作用,谢云阑那不安的扭动渐渐平息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均匀绵长了许多,紧蹙的眉头也终于完全舒展开来,带着一丝满足的、如同猫儿般的轻微呼噜声,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即便是在睡梦之中,他的口中,却依旧轻轻含着萧雪河的那根食指,小嘴还时不时地无意识地咂动两下,似乎生怕那能带来慰藉的东西会突然消失一般,不肯轻易松开。

萧雪河轻轻舒出一口气,心中那块一直悬着的大石,总算是稍稍落下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尝试着,想要将自己的手指从徒弟那温软的口中慢慢抽出。

然而,他刚一有所动作,睡梦中的谢云阑便仿佛有所察觉一般,眉头微微一皱,口中含吮的力度竟是下意识地又加重了几分,发出一声不满的、带着浓浓鼻音的轻哼,仿佛在抗议他的离去。

萧雪河的动作瞬间僵住,心中涌起一阵哭笑不得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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