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切割出锐利的光影。陈梦叶端着一杯刚煮好的黑咖啡,敲响了那扇胡桃木门。
“请进。”声音低沉,带着一点刚结束通话的沙哑。
聂泽远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背后是城市钢铁森林的冰冷轮廓。他穿着妥帖的白色衬衫,袖口挽至小臂,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手腕和一块低调的腕表。鼻梁上架着那副标志性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正从一份摊开的报表上抬起,落在她身上。那目光很平静,像深秋的湖面,没有波澜,却带着一种穿透力。
“聂总,您的咖啡。”陈梦叶扬起最标准、最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步履轻快地走近。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桌面时,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猛地一个趔趄。精心计算过的角度,恰到好处的力道——滚烫的深褐色液体,如同一条泼辣的小蛇,精准地扑向聂泽远衬衫的前襟,目标明确地汇聚在那颗位于心脏正上方的第叁颗纽扣周围,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带着热气的污渍。
“啊!对不起聂总!实在对不起!”陈梦叶的声音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惊慌和懊恼,她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倾身向前,手指隔着薄薄的纸巾,慌乱地按上那片湿热的污迹。指尖下,能清晰地感受到男性胸膛的坚实轮廓和瞬间绷紧的肌肉线条。她的气息,带着一丝刻意的温热,拂过他微敞的领口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