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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谁啊?人家来都没来!”

“夏姐,你这事儿闹的,你不知道粉色纸不能乱用吗,这让我们说什么好?”

“我也没跟人表白过哦……确实欠缺一些相关常识,对不住,这次是我的锅。”

“鉴哥,他摆出一百块的时候你就没认出那是你自己的钱吗?”

“……”

姜鉴想了想对方非要把一百块塞给自己的模样,“我以为他想拿钱侮辱我。”

“……”

.

本来晚上还有自愿的自习,但姜鉴实在是没脸回去待了。

现在他还记得自己脸发烧的感觉。

虽然这事儿不是骆书新的错,但姜鉴毫不客气地把这笔账记在了骆书新头上。

有朝一日,这笔账一定得还回来……至于今天,他得先回去养养胃或者牙什么的。

想到对方特冷淡地用明显修饰过但修饰的不咋滴的句子婉拒自己的爱意,姜鉴就牙疼胃疼哪儿都疼。

姜鉴给家里的司机王叔打了个电话。

从校门到回家路上姜鉴都一言不发,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头靠在车窗上怀疑人生。

司机王叔从后视镜多看了姜鉴两眼,终于还是开口问了一句,是回哪里。

姜鉴有气无力地看了王叔一眼,哀怨无意识地都要从眼睛里冒出来了——一看就是还没从伤害中回过神来。

老王:“……”

老王:“明白了。”

回去路上姜鉴顺便买了只新手机,补了电话卡。

老王的车最后停在江水市的一个老街区。

下了车,周围来往都是街里街坊的熟人,路边还摆着热气腾腾的各种小吃摊子。

姜鉴下车刚刚跛了两步就遇上一个相熟的小叔想帮忙,姜鉴不让,对方二话不说就把他扛起来了,扛大包似的给送到家门口了。

一路还有婶婶婆婆们的打招呼,

“小鉴回来了呀?脚好点没?”

“诶,我家今天炖了鸡汤,待会儿来我家吃饭呀。”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爸他……哎哟,你拐我干嘛,我就问问!”

“……”

到了家门口被放下来的姜鉴捂着脸,只觉得没脸见人,“裴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脚……”

被叫裴叔的那位rua了一把姜鉴的卷毛,“行了进去吧,越大越别扭了!”

姜鉴在这条街生活了很多年。

他爸事业还没成功的时候,一家三口就住在这里。后来他爸事业有成,全国乱飞跑商务,买了地段更好的房子,可他跟他妈住不惯,于是又跑回这里。

后来他妈妈去世了,他跟着他爸住了一段时间,住着住着还是觉得这里好。

姜鉴住的房子是个二层带小院子的,打开院门就是一条石板小路。这房子的院子很大,他妈妈专门设计过,靠右有一小片地方有桌凳,可以用来小坐,稍高的小型葡萄架用来遮阳,剩下的地方全部布置成了花园和阳光房。

各种花分门别类专门规划过摆放,金贵的在阳光房里细心养着,草根的就露天种着,各种花高低错落有致,颜色搭配和谐,一年四季花香不断,这会儿推进门就是一股子沁人心脾的花香。

以前姜鉴有点嫌弃,花草多了蚊子也多,年年夏天苦不堪言。

但后来就习惯了,尤其是他妈妈走了之后,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花的感觉都不一样了,他生怕这些妈妈留下来的东西这里枯了那里蔫儿了,哪里还敢嫌弃。

姜鉴关上门腿脚就正常了,也不用装给谁看,这会儿随手放下拐杖活动了一下腿脚。

落地才刚两步,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石桌上摆着一杯奶茶,已经喝干净了,就剩下杯底的珍珠。

姜鉴刚拿起奶茶杯看了一眼,就听见女人尖利的声音,

“你的脚果然没有骨折!!”

姜鉴回过头,这才在花圃里找到一个缩在隐蔽角落的女人。

女人很年轻,打扮的很漂亮,手上拿着手机录像,镶钻的粉色美甲落在白色的手机壳上分外显眼。

发现姜鉴看见她,女孩子也不装了,站起身从花圃深处走出来,手机仍旧没有放下,

“我就说你是装的!”

姜鉴皱眉:“我家钥匙怎么还在你手上?”

女人:“我现在就要去告诉知远,你的脚是你装出来的,你骗他!!”

姜鉴:“……”

姜鉴调整了一下姿态,正对着女人所在方向,神情轻松地靠上石桌,

“好啊,要我帮你打电话吗?”

姜知远身边有女人,莺莺燕燕的人还不少,这也是姜鉴在姜知远那儿住不惯的原因。

女人“哼”了一声,“不用你打,我自己联系他!!”

女人说完就把刚刚拍下的视频发给了姜知远,然后微信电话打过去了。

姜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

没想到这女人还能联系到姜知远,他还以为之前那件事后,姜知远会把这个女人彻底踢出他莺莺燕燕的暧昧对象范围圈呢。

这事儿要追溯到暑假刚补课的时候。

那天姜鉴感冒了,请了一天假在家睡大觉,结果这女人不知道从哪儿摸来他家钥匙,趁姜鉴睡觉偷偷跑进来给姜鉴打扫卫生,煮粥,还剪了花圃里的花插花瓶装饰客厅和卫生间。

女人估计是觉得自己没能转正是因为姜知远的儿子不同意,单方面认为打通了这个关卡,她就能顺利做姜太太了。

姜鉴发烧了一整天,在二楼房间被人敲门敲醒,打开门见到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人试图堆出和蔼笑容。

再看到客厅里插着的花,和厨房里被嚯嚯的乱七八糟的厨具——那都是他妈妈精挑细选选买回来的。

姜鉴当时就对女人没有好脸色,让她滚。

但对方吃准了姜鉴不会对女人动手,死缠烂打,反复强调自己的粥煮的很好吃,而姜鉴发烧需要人照顾,她就是来关心一下,而且以后会待姜鉴像亲儿子一样。

姜鉴只想把人赶走,他本就发烧,拉拉扯扯间,不知道是他头晕还是女人没轻重,总之他就从楼梯上栽下去了。

女人没敢跑,背着磕的一头血的姜鉴出门,准备打车去急诊,结果在门口被热心街坊截了下来,一起送到了不远处裴叔的小诊所里。

姜知远赶过来的时候,姜鉴头上包着纱布,一口咬死自己是被这女人推的。

周围街里街坊的,也看不惯姜知远老婆刚死就莺莺燕燕还不管儿子的做派,顺水推舟帮忙作证。

最绝的是裴叔,平时看着挺热情一个人,愣是在当天不苟言笑地板着脸,咬定姜鉴骨折了,一边说一边帮姜鉴打石膏。

女人百口莫辩,哭着要拉姜鉴去正规医院拍片,可那种时候哪里有她说话的余地。

姜知远冷着脸,顾及颜面没说太难听的话,但话说得很绝,把女人赶走了,让她这辈子都不许在他们父子俩面前晃悠了。

当天的绝情话姜鉴还记得个大概,结果现在女人给姜知远打微信电话一打就通,这就很有意思了。

第6章

电话开了免提,接通之后女人一直在问姜知远看了视频没有,然后开始诉说自己的委屈,说自己当初没有推姜鉴,姜鉴的脚也分明是装的,自己那天去看姜鉴纯属好心……

姜鉴就靠在桌边听她一句一句接一句。

“说够了没有?”是电话那头的姜知远先忍不了了,声音莫名发冷。

女人一愣。

姜鉴则嗤笑了一声,心说也不知道这严厉的语气到底是给那女的听的,还是给自己听的。

姜知远向来一副温文尔雅的做派,到这时候明显维持不了斯文败类的皮,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去找小鉴?”

女人急切地道,“我就是想证明他根本没有……”

“行了,”姜知远,“不听话就没必要再说了,好自为之吧。”

姜知远根本没给女人说话的机会,电话立刻被挂断,女人再打就打不通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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