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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到健身房一通锻炼,三十分钟差不多。
每天一定的运动,好让身体保持健康。
运动结束,开直播。
有合同要求,燕庄还是很敬业的,勤勤恳恳努力赚人气。
玩一会儿匹配。
为了直播效果,让水友们“点餐”,呼声高的任何监管者角色,无论他玩得好不好,都拿出打一打。
有时玩上两局“混乱秩序”。
跟聂照庭一起。
教练来了,不属于对方负责的、额外的工作量大减,其作息往同居室友靠拢,也是早睡早起(相对其他队友来说);
两人一起玩娱乐模式,讨论到某些地图啊角色,不可避免意见或想法发生分歧,这时就开启自定义模式,一人监管、一人人类,针对有争议的问题一通仔细研究。
也或干脆solo。
一个追击、一个牵制。
互当磨刀石,磨炼基本功。
门窗博弈、长短板拉扯、排点与躲猫猫……
你套路我,我套路你。
等晚睡的队友起床吃早餐,二人下播。
中午、晚上只在排位开直播。
排位后,遵从教练的安排,进行一轮又一轮的队内训练。
接近0点结束。
流唱这位新教练,秉承着“张弛有度”的原则,自诩不算魔鬼。
一天天重复着,燕庄除了洗完澡,躺在床上那一会儿猛然感到疲倦外,绝大多数时候,是充实而快乐的。
毕竟,他现在只专注练好监管者角色就好,不需要为人队队友操多余的心。
论“肝”的程度,也没超过他在原世界打比赛的那一年……
那时,可不敢休学玩游戏,学业负担也蛮重。
……
“哎,哎哎……庭、庭哥!”
“救命啊!”
小木船头,扎着小揪揪的绿毛头全身紧张、如临大敌,双手紧紧拽着一根钓鱼竿。
“好重……拉不动,肯定是条大鱼!”
在岸边钓鱼的青年听到呼救,连忙放下自己的鱼竿,跑上船……
“扑通”好大一声!
“茉莉!”
没用的家伙拔河拔不过水底的大鱼。
居然脚底一滑,身体一个趔趄,被鱼竿的力量直接拖下了水。
“咕噜咕噜……”
燕庄大恸:难道,这短暂的重生,就这样终结在一条鱼的嘴上吗?!
没等他害怕,腰间被一双强有力的双臂抱起。
是有点迷糊的,听到青年无奈的嗓音:“腿伸直、踩到河底……水不深。”
燕庄吐出嘴里的河水,站直。
发现水面才刚没过他的腰……尴尬。
幸好在场只有聂照庭。
这位十佳好室友,从来不会拿人糗事取笑。
反倒好声安慰:“别怕。”
又道:“我扶你上岸,赶紧回去冲个澡。别感冒了。”
燕庄无比乖巧。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走出好几十米了,他忽地轻呼:“鱼竿!”
“没事,先放在船上,没人会拿。”
“可是……”
“嗯?”
“我的鱼没了!”
燕庄后知后觉,超级心痛:“起码八`九十斤的大鱼!”
聂照庭失笑:“还有一下午,总能钓到的。”
燕庄“哦”了一声,语气一转,是不好意思,也是担心:“刚刚庭哥捞起我,会不会太重,压迫到你的手腕?”
聂照庭摇头:“没事。”顿了顿,道,“不重。”
燕庄也便放心。
“卧槽!”
经理惊呼:“你俩干啥了?咋搞得一身水?快快,快换掉湿衣服,还没到大热天,别搞凉了!”
“哟,哪来的两只落汤鸡!”是阿布的调侃。
“这是……”阿凯惊讶,“你俩不是钓鱼去了?鱼呢?”
不等二人回话,经理没好气地堵过去:“钓屁的鱼,成天出歪主意!”
燕庄耷拉着脑袋,无比心虚。
唉……
今天周日嘛,照经理的安排,晚上搞露营,教练就大发慈悲,给他们提前放了一下午的假。
说晚上山顶搞烧烤,他听阿凯提起一嘴钓鱼的趣事,突发奇想,准备钓个几条鱼,晚上烤着吃,也省得买。
聂照庭难得清闲,不知是也爱这一口,或者出于对室友的不放心,就跟着他一块儿。
一人一根鱼竿一个桶。
从排位一结束,一点出头,到差不多快三点钟,某始作俑者是连块鱼鳞都没瞅到。
好容易有大鱼上钩,这一个激动,就……
“君子不立危墙!”
“哦~”
“不行陌路!”
“嗯……”
“不涉深水!”
“诶。”
经理狠狠一通批评教育。
——当然,等到落汤鸡的二人洗换完毕。
燕庄乖顺无比,点头点头,认错态度良好。
于是钓鱼竿被暂时没收。
他的大鱼,终究错过。
只能抱着装有一条巴掌大的鲫鱼的桶,爱不释手。
是聂照庭小两个小时的“战果”!
燕庄自己的桶,倒掉水,装了些腐熟的针叶。
河岸一长排柏树,年份看起来很久的样子,落在树底下是泡鼓鼓的厚厚的一层针叶,路遇清洁工大叔,对方表示这些落叶,随他爱捡不捡,便果断装了一大桶……带回给文艺青年教练同学养花吧!
钓鱼佬永不空军!
钓不到鱼,哪怕抓一把土也要揣兜里带走,绝不能空手,这是钓鱼佬最后的倔强!
流唱:“……”
十分感动,没有拒绝。
·
傍晚时分,到达山顶。
燕庄才发现山上有住家,说是半民宿的性质。
一行人没打算在民宿过夜,大包小包的带了很多食材,交了些钱,租了两个烧烤炉,搞起自助。
经理思虑周全,怕某些不会做饭的家伙,烤东西烤不熟给吃坏了肚子,连厨房阿姨们也一起带上,阿姨们对小年轻的喜好欣赏不来,就给她们在民宿开了房间。
这一晚,大家说说笑笑,很放松、也很开心。
各自扎好帐篷。
来露营的还不少,有些热闹,又互不干扰。
听说也有其他战队的人来露营,离他们有些远了,燕庄没看到。
大家没玩到太晚,甚至比平常早睡好几个小时。
明天周一了,开幕赛即将打响。
暂且没SH什么事。他们常规赛第一场赛事,在星期二的下午。
对手也是燕庄有些熟悉的,CY战队,之前约过训练赛但没打成。
把自己卧成一团球,燕庄安安心心入睡,不再想比赛的事。
两两一个帐篷。
他跟聂照庭理所当然睡一块,室友嘛!
眼睛一闭没睁。
晕晕乎乎的听到有人很轻声地喊他。
“……快日出了,要去看吗?”
本来差不多快到燕庄正常起床的点。
他也没起床气,迷迷瞪瞪地,冲着跟前的人露出一个笑容。
乱糟糟的卷毛飞起,跟鸡毛掸子成精似的,看得人失笑。
“你坐着可以再眯一下下。”
聂照庭说:“我给你先扎一下头发。”
还没睡醒的某人,甜言蜜语不要钱:“谢谢庭哥,超爱你~”
聂照庭手上动作顿了顿,轻声笑了笑,没说话。
坐在山顶视野最好的位置,燕庄终于清醒了。
山不是什么高山,也没啥云海奇观。
遥远的天际有些许流云,于是寻常的日出,照射出一片云霞,红彩映金辉,平添几许磅礴与壮丽。
绿毛头扎着小揪揪,油然生出一股豪情: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我要——
杀遍DIL!
大杀特杀!
四杀再四杀!
小揪揪被人轻轻捏了捏。
“茉莉……”
做梦中人陡地清醒:“啊?”
“该下山了。”
“……哦。”
“回去先别急着开播。”
“有啥事吗?”
“录一些视频。”
“什么视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