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未正,四雅茶坊,二楼「画」字雅间。
温言礼与舒燕君对坐在窗棂旁的黑檀木茶案,窗棂只露出了一条窄窄的缝,窗前燃着炭炉,屋子里暖意熏然。
温言礼着霜白色儒衫,头戴黑色儒巾,越是朴素简单,越能衬托他的天生丽质。
舒燕君习惯一袭玄色锦衣,不过这回他穿的是行动方便的窄袖款,且戴有皮革护腕,腰间掌宽的玉带上左右垂挂玉佩香囊。
他将一柄短刀搁在茶案上,短刀通体呈黑金色,刀环上镂刻着睚眦,刀鞘则是牛皮鞣制,轻便实用,其上镌刻着精美祥云纹。
这把刀,温言礼见过。
“之前孤曾许诺,只要你答应帮忙找林岳,孤就将这柄短刀赠与你,还记得吗?”舒燕君端杯小口抿着茶。
“当然记得。”温言礼轻笑着拿过短刀,拔出刀鞘细细欣赏,“我还以为殿下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