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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咱们能不把搞飞僵说的像切白菜吗?
李骋言总感觉有人在诅咒自己,默默从浴室里探出一颗湿漉漉的狗头,“你在和谁视频呢,真奇怪我怎么感觉有人在骂我?”
陈师手疾眼快一把翻转屏幕,说话都快成结巴了,“师师父,我带你看看我住的地方吧。”
李骋言这时才意识到陈师的通话对象是谁,连忙顺势躺进被窝里把被子掖的整整齐齐,假装里面没有人的样子。
皆弦年纪大了可惜并不耳背,他清楚听到了动静,“你那边还有其他人难道是背着我偷偷恋爱了?为师又不是迂腐的人,快让你媳妇出来见一面。”
陈师简单解释:“没有,是条狗,你听,他还会叫呢。”
他把后几个字拖得老长,就听被窝里及其配合的传来一声“汪汪”,陈师没忍住又喊了一声,被窝里再次传来配合的“汪汪”声。
“还真是条狗啊”,皆弦语气里透着失望,李骋言听着莫名觉得自己遭到了鄙视,但不能发作。
陈师趁机转换话题,问:“小杨最近怎么样,学习还认真吗?”
皆弦:“小杨比你聪明多了,又乖又听话。”
陈师:“……给,给点面子呗。”
皆弦冷漠脸,将镜头对准正在写数学题的小杨,小杨转过来打招呼,“师父好。”
小杨虽然懂事,可到底见过了那样的事,心里拘谨异常,陈师也不能明说,只偷偷对这孩子再好一点,希望他能早点从负面情绪里走出来。
“小杨,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陈师问一句小杨才答一句,活脱脱一个小陀螺。
陈师在某团外卖上下单买了一只焦糖芝士蛋糕送过去,又嘱托皆弦记得让小杨吃完刷牙,俨然已经有了做师父的自觉。
皆弦看着他这副模样颇有些感悟,“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吃糖,我不让你吃你就偷偷攒钱去买,晚上躲在被窝里做贼,结果撕糖纸的声音太大被当场抓包还不承认,非说被窝里有老鼠。”
突如其来一波黑,陈师没忍住老脸一红。
皆弦看着他凶巴巴道:“我早晚把那只大胆的老鼠抓出来。”
陈师:“……等等,我信号不好,喂?你说什么?先挂啦。”
挂了电话才想起李骋言还在被窝里闷着,陈师连忙把被子掀开一个角露出李骋言大半个脑袋,“你没事吧?”
“没事啊,”李骋言翻白眼道,“你再聊一会我估计就可以上演你给我收尸了。”
陈师:“嘤嘤嘤,你不理我了吗?”
李骋言:“不爱了不爱了,哪里来回哪去吧,走之前把我的东西都留下,这个家的回忆你休想带走一分一毫。”
陈师冷笑,手指停在李骋言浴袍的带子上,“哦?那我自己的东西能带走吗?”
李骋言摊手,“你随意。”
陈师弯下腰费了一点力气把李骋言抱在怀里,还掂了掂,“这只也是我的,带走了。”
李骋言顺势搂住陈师白皙的脖颈,拇指轻轻摩挲,慢慢移到下巴,也不知是谁开始的,两个人的呼吸声慢慢粗重起来,慢慢就都躺在床上了,李骋言抱住陈师来了一个翻转,将陈师压在身下,轻笑一声,“这个是我的,不许带走。”
陈师摸着他的狗头,宣示主权,“这只狗子是我的。”
李骋言:“你是我的。”
陈师:“你是我的。”
李骋言:“你是我的!”
陈师:“你是我的!”
李骋言:“我更爱你!”
陈师:“我更爱你!”
……
然后两个人就打起来,真正意义上的打起来了。
十分钟后,李骋言眼眶青了,陈师额头肿了,两个人对视一眼,气呼呼的转过头躺进被窝里,谁也不理谁了。
好半晌,陈师的声音传来,“睡了没?”
李骋言:“睡了。”
陈师:“哦,劳驾关个灯。”
十分冷漠无情。
李骋言长臂一探,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陈师小声道:“我更爱你。”
李骋言:“我也爱你。”
陈师:“所以我们为什么打起来了……”
李骋言一本正经:“一定是“打”动的手。”
陈师煞有介事点头,“没毛病。”
李骋言摸摸他手感特别好的头发,“快睡吧。”然后就不小心摸到了陈师的额头,陈师捂着恭喜红肿的额头“嗷”了一声,“你往哪摸呢?戳我伤疤是吧。”
于是陈师捏了一把李骋言青紫的脸颊。
可以说是非常的注孤生的操作了。
李骋言冷静的表情里流露出一丝难以隐藏的痛苦:“你果然是不爱我了,你从前不会这样的,你那么温柔那么可爱,连啤酒瓶盖都不会开,还会穿着绒线睡衣拖鞋过来问我为什么打不开。”
陈师叉腰:“可闭嘴吧你,老子那时候才十八,就是被你骗了上的贼船,否则就你这个批样子能搞到对象吗?呵!”
陈师的一声冷哼彻底让李骋言崩溃了,因为陈师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哪怕他现在装的再人模狗样,也掩盖不了他在遇到陈师前就是个万年老光棍的事实。
李骋言痛苦的捂住脸嘤嘤嘤,还不停的在床上扑腾,“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才不是万年单身狗呢,我有媳妇,我媳妇贼好看,我媳妇超甜,我爱媳妇,媳妇爱我。”
陈师:“…………”
现在分手成吗,挺急的,在线等。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条狗的攻_(:з」∠)_
第30章 玉(4)
◎陈师闻言低下头在自己的衣袖上嗅了几下,一脸莫名其妙,“我怎么闻……◎
第二天清晨,陈师就醒了,突然想起昨天老头子发来的图片还没有给李骋言看。
那是一块颜色土黄的石头,没有特殊的花纹,也说不出是什么材质,但是格外坚硬,透露出不祥的气息。
李骋言看了一会,总觉得这形状格外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能不能让老头子寄过来看看,这模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陈师说:“我问问。”
电话拨过去,那头却是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陈师只能说,“没人接,我晚上再问问吧,你今天还有事吗?”
李骋言名下有多家公司,虽说都请了代理人,可难免有些事情需要自己亲自出面。
果不其然,李骋言说:“今天公司有个提案要签字。”
陈师点点头,“那我去周家看看情况。”
“周家?”
“昨天忙着吵架忘记说了,昨天拔草君喊我去给他处理案子,我已经接下来了。”
李骋言靠近陈师的脖颈用力嗅了嗅,脸色一变,“你昨天是不是撞到什么了?”
陈师回想一下,“也就见了□□生吃了顿饭而已。”
李骋言冷静的声音传来,“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不属于人间的味道。”
“你的意思是说……□□生他不是人?”陈师回想昨天的□□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人该有的东西□□生都有,影子也很全乎。
陈师记得以前师父告诉自己,鬼在灯下是会露出破绽的,因为他们的影子肯定与寻常人不同。
皆弦给陈师讲过一个故事。
在村子里住着一个打工的女人,因为要养孩子,所以女人一直做夜班,钱多,而且白天还能照看孩子。
晚上她像往常一样走小路回家,遇上了一个姑娘,姑娘告诉她自己也是上夜班,每天都走这条路回家,以后两个人可以结伴而行。
女人欣喜的同意了,她一个女人有夜路到底害怕,现在有了同伴实在是再好不过。
从那天之后姑娘每天都在那个路口等女人,一天两天,女人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因为这姑娘这么多天了居然一直都是穿着同一身白衣服,而且她的脸色仔细看非常苍白……就像个女鬼。女人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越看越觉得心惊,白着一张脸回了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