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第七科监护室,灵频仪照例发出「我还活着」的滴滴声,沈遥正一手拿着茶杯,一手翻着灵频记录,心想今晚能不能早点打卡下班。
副科长走进监护室,手上拿着平板,脸上还维持着他那种「我不是来添麻烦的,但实际上一定是」的招牌笑容。
「沈遥,」他语气亲切得像顺路买豆浆送来的邻居,「你最近状况还好吧?不是来打扰,只是上面有点事想拜托你。」
沈遥没有抬头,只淡淡地说:「我预测这段开场白的後一句会是领导开会後的临时决议。」
「可恶,你怎麽总是这麽准。」副科长乾笑两声,搔搔後颈,「好啦,是这样,今天下午太上长老那边出现了同步感应。来源不是咒灾,不是灵灾,是」
他顿了一下,语气难得带点小心翼翼:「那串项链。」
沈遥终於抬头,眉头微皱:「怎麽回事?」
「灵纹波动太特殊,长老那边的封印碑都跟着共鸣了一下。不是一般灵压g扰,是历咒重叠的那种震。」副科长语速快了些,「他们说,那串项链不只是灵T载具,还可能是记忆器官。」
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白念,语气压低:「目前局内结论很简单,也很头痛。我们还无法确认问题是在她,还是在那串项链但可以确定一点」
他回头看向沈遥,语气转为认真:「只有你能让她稳下来。」
「不管她是谁,项链是什麽,咒是什麽共鸣,灵频只要进入你范围内,就会趋於平稳。这不是偶然,是连技术组都认证的稳定共振因子。」
「你想说什麽。」沈遥语气如常,像在审阅某份又长又难读的附件档。
副科长摊了摊手:「我想说的是,请你继续待在她身边,继续稳定这组灵压。如果项链是钥匙,她是锁,那你现在就是我们唯一的门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可以反对,但长老组默默在会议纪录上加粗红字。」
沈遥沉默了一会儿,视线落回桌面那串银白项链。它安静无声,灵频像睡着的小河。
「所以现在我是什麽?情感型灵纹避雷针?还是灵灾级贴身降温系统?」
副科长乾笑:「内部叫你灵压保母一号,但我个人觉得你b较像那种高级御灵器主控员。别人一靠近会爆,只有你能拿来泡茶。」
沈遥喝了口茶,淡淡地说:「我不泡茶,我只喝冷水。」
「那也行,反正能不炸就好。」
副科长拍拍桌子起身,语气又回到轻松模式:「你还是我们第七科最稳定的牌面。有事记得回报。没事的话就继续坐她旁边。」
他走到门口,忽然像想起什麽似地回头:「对了,封印碑那句话,技术组说解析出来像是诗浮云未散,心念未归。」
沈遥没说话,只是眼神轻轻飘向沙发另一边。
白念那时正好抬头看她,指尖摩挲着项链,眼神亮得像藏着整座雪山的光。
副科长望了她一眼,耸肩:「我知道你不Ai管情感事,但拜托你,这个案例不能只写在报告里,它已经不只是异常灵压。」
门关上的时候,静音结界微微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