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76年，1月。深夜。

与墨玄机那间充满了书卷气的公寓截然不同，「可汗健身暨格斗俱乐部」的空气里，永远弥漫着汗水、皮革、金属和男X荷尔蒙混合而成的、充满了生命力的味道。

此刻，俱乐部已经打烊。成继汗ch11u0着上身，正在重训区，进行他每日最後一组的y举。杠铃上那数百公斤的重量，被他用一声野兽般的怒吼，y生生地拉离地面，他脖子上、手臂上的青筋，像一条条愤怒的毒蛇，狰狞地暴起。

「碰！」

杠铃被重重地砸回地面，整个健身房都为之一颤。

「馆长，休息一下吧，喝点水。」一个手臂上满是刺青的小弟，递上了一大壶水。

「g！」成继汗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接过水壶，像牛饮一样灌了几大口，「妈的，今天看到新闻，那个狗P尚蓝天府的议员，又在说要给我们这些小型娱乐健身业加税，我CtaMadE，他们怎麽不去给殡仪馆加税！」

他一边骂，一边拿起旁边的平板终端，想看看那些政客又在放什麽P。但星网的头条，却被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新闻所占据。

那是墨玄机的直播录影回放。

「这三小？」成继汗皱起眉头，「那个医生？他不是被抓去听证会了？怎麽在开直播？」

他点开影片，画面中，是墨玄机那个斯文到让他有点不爽的脸，和他那间看起来b医院还乾净的书房。

起初，成继汗看得很不耐烦。

「g，讲话慢吞吞的，是在念经喔？还讲什麽他妈妈的故事，娘们唧唧的……」

但当他看到影片下方那串不断向上滚动的、几乎要烧掉萤幕的留言，和他完全看不懂的、代表着「斗内Donate」的、一排排火箭和星舰的图案时，他愣住了。

他点开了後台数据分析的连结，那是游观涛的《海马回》为了炫耀战绩，刻意公开的即时数据。

「最高同时在线人数：三千五百万……」「总观看人次：一亿两千万……」「单晚直播收益：八百万信用点……」

「g……」成继汗看着那串数字，嘴巴无意识地张开了。八百万……那b他这个健身房一整年的利润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