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知县就升堂审案:“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上回你诬陷好人就算了,没想到你还敢杀人。”武松也不辩解:“李皂隶是小人打Si的,我情愿一命抵一命。可知县大人也要替小人作主啊,小人哥哥确实是西门庆害Si的。”
李知县厉声喝道:“到现在还敢胡说八道!这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此事与西门庆何g?你分明是与李皂隶争风吃醋,争抢不到才与人家打了起来。”
这就是李知县的狡猾之处!因为现场有两个妓nV,他便把案件X质改了,认定是一起案件。只有把西门庆撇开了,才不会拖累自己。如果承认武松是去寻仇,那他就有徇私舞弊的嫌疑。
为了把故事编圆了,他说两个妓nV是武松的相好。因为武松去外地公g耽搁太久,便与李皂隶g搭上了。武松知道之後,心里气恨难平,这才和李皂隶打了起来。
武松自然不能承认,他梗着脖子高声叫道:“知县大人明鉴,小人从来就不近nVsE,怎麽会争风吃醋呢?小人是去找西门庆报仇的,因为李皂隶不说实话,才一时失手将他打Si了。”
李知县根本不问前因後果,喝令左右大刑伺候。昨天就想惩治武松了,只是苦於没有藉口,没想到他自己造出了乱子。现在关他打他都是正当的,谁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打完之後,又取面大枷给他戴上,然後袖子一甩便要退堂。武松直着脖子大呼冤枉,结果被一步一棍打了出去,y是扔进了Si囚牢。至於酒保、妓nV几个证人,便临时关在了门房,待审结之後再行放人。
县内官吏也有同情武松的,因为都拿了西门庆的好处,谁也不敢出面说话。说了也没有用!知县大人要徇私枉法了,自己何必去找不痛快呢。
事後李知县又去勘验现场,详细检查了受伤部位,确认裆部受伤最重。又让两个妓nV重新出了供词,证明武松是争风吃醋才开打的。两个妓nV与西门庆关系匪浅,自然要向着老主顾说话。
至於掌柜的和酒保等人,更是不敢胡乱作证了。估计能糊弄过去了,李知县便草草下了判词:宣称武松是争风不成,一时兴起打杀了李皂隶,按律应判“斩立决”。
好在知县无权处决人犯,还得把武松解到东平府。东平府的知府姓陈,是位远近闻名的清官,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贪赃枉法。尽管李知县把文书做得滴水不漏,可陈知府还是看出了破绽。
等他把武松提出来一审,马上就弄明了其中的原委。他当即发出文书到清河县,声称要提取恶霸西门庆、荡妇潘金莲,以及y媒王婆、小厮郓哥、仵作何九等一g人。
西门庆不敢向陈知府行贿,只好差来保连夜进京去求他的亲家。他的亲家又去央求杨提督,杨提督又转央当朝太师蔡京。太师的面子谁敢不给!这回送的就不仅是银子了,还有一幅吴道子的仕nV画。
蔡太师是当朝书法名家,平生最Ai的就是文物古董,这幅画可以说正对胃口。蔡太师也没当作什麽大事,陈知府是他的门生,写封便笺就万事大吉了。
陈知府果然不敢违抗,这不仅关系到自己前程,还有妻儿的身家X命。念及武松有些冤屈,便赦免了他的Si罪,只打了四十大棍,刺配到孟州充军。至於武大的Si就无法深究了,仵作何九已经逃走了,又找不到被害人的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