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初见北冥洛时，便觉得此人自来熟得令人无语，如今倒成了如好友般的存在——会b她陪他挑衣裳、会帮她选饰品、还会像个三姑六婆似的，语重心长地给她「上课」。

「看到那边那个人没？穿黑金纹袍那个，眼神太浮，脸上笑得太满，笑里藏刀，这种最Y险。」

北冥洛贴近白屿双的耳边低声说道，语气一本正经。

「你的气息太乾净，一看就很好骗。如果有人给你糖吃，可不能跟他走，知道吗？」他板起脸。

白屿双沉默两秒，终於忍不住道：「……你当我三岁小孩啊？」语气毫无波澜，甚至懒得翻白眼。

北冥洛仍自顾自地碎碎念着，彷佛已进入「教导正道」的状态，不可自拔。白屿双早已神游太虚，没再听他的长篇训话，而是被市集中一个角落的摆摊x1引了注意。

她停下脚步，走到一个摆着破旧木桌的妖修摊前。摊位上杂乱地堆着几样古旧器物，其中几颗灵兽蛋被简单地搁在布垫上。

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颗灰扑扑的灵兽蛋上——那蛋看起来毫不起眼，表面粗糙斑驳，灵气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但不知为何，她却感觉那颗蛋与她颇有眼缘。

她指了指那颗蛋，开口问道：「这颗蛋多少灵石？」

摊主是一位年迈妖修，身形佝偻，灰白短发与胡须如杂草般蓬乱，头上还有一对钝角。他抬眼打量了白屿双一眼，语气平淡：「五十块下品灵石。」

说得淡定，心里却早已惊喜万分。他摆这摊已经好几日，还是头一次有人对这颗「灰蛋」有兴趣。

白屿双又看向蛋旁边一个旧旧的铜铃，那铃铛虽小，但上头刻纹古老、微微泛着灵气。她道：「如果我连那铃铛一起买，可以便宜点吗？」

老妖修沉Y片刻，语气仍平淡，但带着几分坚持：「五十灵石不变，但这铃铛可以送你。」

他顿了顿，眼神难得有些柔和，缓缓解释道：「这灵兽蛋是我当年在妖界一处秘境所得。我看它还残留一丝生机，便带出秘境。可惜无论我怎麽试，既无法孵化，也无法契约。但以我妖族血脉感应，此蛋不凡。只是……或许它在等一个合适的主人吧。」

白屿双听後，没再多问，只是乾脆俐落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五十枚下品灵石，递给老妖修。

「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