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意被小太监引到两仪殿，萧文焕在殿内正中央正经端坐着，身上染上血腥气的衣服已然被换下。

“姐姐！”

宋祯意想跑来她身边，却被一旁的两个太监牵制住。

宋锦意看到宋祯意身形完好地坐在一侧的卧榻上，顿觉安了心。她看到面色凝重的萧文焕，两腿发软地匍匐在地，跪趴着行了礼。

宋锦意低着头，看不到周围人的动作，她听到萧文焕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青花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萧文焕坐的位置是这两仪殿的正中央，按理说这位子是皇帝的，可现在皇帝已经被萧文焕杀了，还有谁敢表示异议呢？

“把头抬起来。”

萧文焕说话的声音带着劲道，他是沙场上出来的武官，自然不同于文文弱弱的公子书生。

听到萧文焕的命令，宋锦意慢慢抬起了头，眼眸仍然下垂着看着面前的地砖。

萧文焕看着眼前软若无骨跪着的人，倒是生得一副妖艳模样，他抬手虚指了指宋祯意：“他是谁？”

宋锦意顺着他的手势看向宋祯意：“回皇叔，这是十三皇子。”

皇子？皇帝都没有了，哪里还有皇子？宋锦意捏了一把汗。

萧文焕倒是没有在意这些：“是个傻子？”

问到这一点，宋锦意犹豫地揣测萧文焕的意思：“皇叔，皇弟他确实痴傻，小时候就烧坏了脑子。”

萧文焕没有说话，房间里沉默片刻。

“安平公主？”

听到萧文焕唤自己的封号，宋锦意心头一颤。

“皇……皇叔。”

她一口一个皇叔，总想和萧文焕攀近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