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杯碎裂的声音让整个酒会安静了一秒。
姜白转头时,正看到傅渊松开手,玻璃碎片和鲜血一起落在白色桌布上。而傅渊的眼睛——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
"傅总!您的手..."服务员惊慌地跑来。
傅渊充耳不闻,径直走向姜白。他今天穿着暗纹西装,领带是姜白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此刻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介绍下?"傅渊在姜白面前站定,声音比冰镇香槟还冷。
姜白下意识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这个动作让傅渊的眼神更暗了。
"这是萧临,时空画廊新合作的策展人。"姜白故意往萧临身边靠了半步,"邀请我参加下周的开幕仪式。"
鲜血从傅渊掌心滴落,在地毯上洇出暗色痕迹。他却像感觉不到疼,反而勾起嘴角:"是吗?"
萧临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默默收回了搭在姜白肩上的手,傅渊拿起餐巾按在掌心。
"小乖喝不了太多酒。"傅渊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仪式上有果汁吗?"
"当然有..."萧临尴尬地笑笑,"姜先生,我们改天再——"
"他哪也去不了。"傅渊打断他,沾上血渍的手指捏起姜白胸前的工作牌,"看到没?,傅氏集团特邀设计师,。"他凑近姜白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玩够了吗?"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姜白腿一软,被傅渊顺势揽住腰。在外人看来像是亲密耳语,只有他知道傅渊的拇指正危险地摩挲着他的腰窝。
"失陪。"傅渊朝萧临点头,拽着姜白往电梯走去。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傅渊按下顶层按钮,转身将姜白困在角落。密闭空间里,姜白能闻到自己送给傅渊的那款木质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伸手。"姜白掏出随身手帕。
傅渊不动,只是盯着他看。电梯上升的失重感让姜白踉跄了一下,额头撞上傅渊的肩膀。这个角度,他看到傅渊的领带夹——那是他大三手工课上做的丑萌小熊,傅渊却天天戴着。
"为什么答应他?"傅渊突然问。
姜白低头给傅渊包扎,故意用力系紧:"傅总,您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问我?"他抬头直视傅渊的眼睛,"哥哥?老板?还是..."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顶层。傅渊猛地拽他出去,刷卡进入私人套房。门关上的巨响让姜白瑟缩了一下,随即被按在玄关镜前。
"你觉得呢?"傅渊从背后贴近,染血的手撑在镜面上,"你觉得我是你的什么?"
镜中的傅渊眼神炽热,哪里还有半点平日克制的模样?姜白看着自己被他完全笼罩的身影,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傅渊也是这样挡在他面前,吓退了欺负他的高年级学生。
"对我来说,你从来不只是哥哥..."姜白轻声说。
傅渊的呼吸骤然粗重。他捧住姜白的脸,拇指重重擦过他的唇角:"沾到酒了。"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每次看你舔嘴角,我都想..."
姜白就抓住傅渊的手腕:"先处理伤口。"
血珠仍在渗出,在傅渊掌心凝成暗红的线。姜白心尖一颤,想起这人刚才就是用这只手捏碎酒杯的。
从房间找到医药箱,翻出碘伏和纱布,回来时傅渊已经坐在床边,换上了浴袍,带子松垮地系着,露出大片胸膛。
"伸手。"姜白命令道,声音却发虚。
傅渊配合地摊开手掌。玻璃碎片划出的伤口横贯掌心,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姜白用棉签蘸取碘伏,动作轻得像在对待易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