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机车後座,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萤幕上闪着「秃头的波鲁克」。今天是我的蛋塔星期四,应该是悠闲地啃着肯德基蛋塔、喝着可乐的日子,结果这破电话y是把我的好心情搅得一团糟。我r0u了r0u太yAnx,头痛得像有人拿铁鎚敲。这感觉似曾相识,上次这样头痛是什麽时候?哦,对了,是确诊那阵子,被b去gUi山那个废弃工厂埋屍T。车里塞了三具屍T,臭得我差点吐在方向盘上。那次的头痛是因为屍臭,这次的头痛单纯是因为有人非要来惹我。
我瞥了眼手机,来电显示的「秃头的波鲁克」是个绰号,来自土城一个胖得像卡通猪的议员,叫h什麽来着。这家伙平时在电视上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是个贪W受贿的老手。早上去买便当时,我在店里的电视上看到新闻,说他儿子被绑架了,全市警察都在找。我心里冷笑,这种人的儿子被绑,八成不是单纯的勒索,背後肯定有什麽腥臭的g当。
电话还在响,我叹了口气,接起来。话筒那头传来一个油腻的中年男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喂!听着!我儿子现在被绑架了,全市的警察都在找,你给我抢在他们之前把我儿子找回来!」
我翻了个白眼,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政客,总觉得全世界都得围着他转。帮他们做事,还不如帮黑道老大把小三或原配解决掉,至少黑道还讲点规矩。「你才给我听着,今天是我放假吃蛋塔的日子,警察都在找了,你叫我去g嘛?找我当保姆?」
那胖子气得喘粗气,声音从电话里炸出来:「那小子跟我吵了一架,拿着有我受贿贪W证据的随身碟,还威胁我不给他钱他就公布在网路上,然後再用大义灭亲的名义出来参选!结果那个白痴还没走出去多远就被绑了!要是警察把他救出来的时候发现那个随身碟,我就玩完了!」
我听着他的咆哮,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这事听起来不简单,那随身碟是个烫手山芋,绑匪八成也不是随机挑目标。我的右手下意识m0向口袋,掏出一根菸,点上,深深x1了一口。每次听到麻烦事,我都有这个习惯,菸味能让我冷静。「要Si的活的?」我吐了口烟,语气平淡。
「毕竟还是我儿子,当然要活的!」胖子的声音急得都破音了,我脑子里已经能想像他那张肥脸涨得通红,活像只被b到墙角的猪。
「先说价钱吧。」我夹着菸,声音冷下来。
「五百万。」他回答得很快,像是早就准备好这数字。
我冷笑一声:「我劝你好好说。」五百万?这胖子当我是街边捡破烂的?
「六百五十万,不能再多了!」他的语气咬牙切齿,气得牙根都痒了。
「两千万,不要拉倒。」我弹了弹菸灰,语气轻松。「反正我今天本来就想休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胖子在电话那头咆哮,声音大得我得把手机拿远点。
我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随你便。那小子是临时跑出去的,绑匪应该也没做什麽严谨计画,警察要找到他们,估计不用太久。哦,对了,警察找到他时,那随身碟八成也会一起曝光。你自己掂量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後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吼:「好……两千万。但事情最好给我办得完美!」
「谢谢惠顾啊。」我挂了电话,摁灭菸头,起身走到衣柜前。衣柜里塞满了我的「工作装备」:几把枪、刀、绳索,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拉开cH0U屉,挑出一把克拉克35,检查了下弹匣,顺手抓了六十发子弹塞进背包。「应该够了吧。」我自言自语,像个准备出门约会却懒得打扮的nV人,随手挑了件灰sE连帽衫和牛仔K,背上包,出门前又检查了一遍装备。
回到客厅,我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联系我的後勤帮手,一个绰号叫「变态」的家伙。这家伙情报网强得吓人,连我今天穿什麽内K他都能查到,昵称「变态」再合适不过。「喂!你知道我要g嘛吧,帮我把那个白痴儿子在哪找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男不nV的声音,应该是用变声器。「自强X路,345号的顶楼。」
「知道他们有什麽装备吗?」
「不清楚,只看到他们开一台黑sEToyotaAce厢型车。」
「好,帮我把那附近的监视器关掉。」我一边说,一边检查背包里的烟雾弹和匕首。
「最近看上一个银行的妹子,想约她去高级西餐厅。」变态的声音贼兮兮的,开始讨价还价。
「晚点汇给你,先他妈把事情做完。我今天只想上半天班。」我没好气地说。
「谢谢惠顾!」他学着我的口气,挂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次都学老子说话,烦不烦啊!」我骂了一句,查了下地点,离我大概二十分钟路程。骑机车的话,十三分钟应该够了。我戴上安全帽,跨上机车,引擎的轰鸣声让我脑子清醒了点。这城市永远这麽乱,车流、喇叭声、还有远处的警笛,混在一起像一锅杂烩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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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强X路,我把机车停在巷子口,远远看见那栋透天厝,外墙斑驳,窗户破了好几块,看起来像几十年没人住过。我眯起眼睛,打量地形。这地方虽然破旧,但位置偏僻,巷子狭窄,易守难攻。绑匪选这地方,显然不是随便挑的。「这些家伙还算有点脑子。」我自言自语,把背包甩到背上,掏出手机又打给变态。
「喂,你能看到他们有几个人吗?」
「三个,一个在一楼,一个在三楼,一个在顶楼。」变态的声音还是那麽欠揍。
我挂了电话,绕到右边巷子,发现一扇没关的窗户。我从背包掏出一个小镜子,斜着探出去,确认一楼那家伙的位置。他背对窗户,坐在椅子上玩手机,脖子上挂着条金链子,活像个暴发户。我冷笑一声,掏出克拉克35,装上消音器,对准他的後脑勺,轻轻扣下扳机。子弹穿过玻璃,无声无息地钻进他的头颅,他连哼都没哼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