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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现在有相机就好了。

尤特斯生无可恋,摊开手脚,最起码可以把现在这个黏糊糊的小狗拍下来,当做黑历史放给平时那个冷酷自持的大灰狼看。

第三十七章 卧室

他现在也被撩拨的有些受不了,心理的抵触在其次,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罢了,等事后再趁机给赫伯特提几个要求吧。

尤特斯被刚才那一下吓住了,现在的赫伯特没有理智可言,万一真的动上力气,伤筋动骨受罪的还是自己。

他尝试着推了赫伯特一下,试探道:“赫伯特,你弄疼我了。”

谁知赫伯特一听,更加兴奋了,力道放轻,却足够让尤特斯挣扎不得,整个人宛如一只大狗熊吃蜂蜜,蹭蹭舔舔不放手,还要在耳边呼热气:

“老婆,不疼不疼,一会儿就不疼了。”

完全听不进去人说话……

适时的,医务室角落的监控摄像头扭到了别处。

……

尤特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倒,又是什么时候醒来,他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最后一次晕倒后,他再次醒来,回到了不熟悉的房间。

之所以说回,是因为窗户外面还是熟悉的金色玫瑰。

不熟悉,是因为他回到的不是他之前住的那个房间。

这个房间明显更大,整体是偏蓝灰的暗色调,处处透着一种古朴的肃穆感。

像是一个行事严谨沉稳的成熟男人住的房间。

不出意料,应该就是赫伯特的卧室了。

周围没有人,也没有明显的监控摄像头,角落站着一个白色的小机器人,和之前跟在尤特斯身边的那个小机器人一样,大概也是116的载体。

只不过这个小机器人处于待机状态,应该需要特定的指令才能唤醒。

尤特斯下床,看到斜立柜上的铜蓝山雀摆件,不可思议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居然和自己之前扔掉的那个一模一样!

不对,这就是自己之前那个啊。

铜蓝山雀的脚那里因为从高处掉下来摔断了,里面灌注的是蜡灰铅,很难修复,女佣就把这个东西丢掉了。

而现在的这个铜蓝山雀的右脚处,确实有一道裂痕。

所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尤特斯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他把衣柜打开,里面有一个大抽屉,里面专门放着尤特斯丢弃过的衣服,甚至那一夜在巴尔德庄园被撕烂的衣服也在。

小柜子里放着自己曾经带过的耳钉、袖扣和手环,甚至还有配套的情侣款。

画框里的画是自己曾经夸赞过的名家手笔,最底层的抽屉里是自己废弃的画和手稿……

这个房间里除了家具和赫伯特的服装,其他几乎全部是和自己有关的东西!

尤特斯心里越来越沉,胸口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滋味。

他看到高凳上摆放的花瓶,里面仍然是一簇玫瑰,不过瓶子也颇为眼熟,是自己第一次尝试古法陶艺时做出来的白底青瓷。

做得不好看,可是上面被人画了几只惟妙惟肖的翠鸟,整个瓶子就灵动了许多

尤特斯有些感慨,看到花瓶下有一个小机关,顺手一拨,灰色的墙壁便移动转了90度,露出墙背后的书架,以及两个看过来的人。

“嗨。”

尤特斯尴尬打招呼,谁知道这堵墙背后就是赫伯特的书房啊。

“长官,那我这就先去办了。”

莱欧立刻低下头,接过文件离开了。

尤特斯有些不明所以,他完全不知道此刻的他穿着赫伯特的睡衣,下面只穿了一条短裤露出修长的白腿,脖颈上还有若有若无的咬痕。

凌乱的头发和懵懂的眼神,让这一切看上去都诱人极了。

“他怎么走了?”

尤特斯还想听听他们在讨论什么机密呢。

“怎么这时候醒了?不多睡会儿?”

赫伯特把人拉坐在自己腿上,抚平头顶翘起来的金色碎发。

“我睡得够久了。”

尤特斯随意撇了一眼桌面,虚拟屏幕上是一个被点击暂停的视频,桌面上是一份有关萨尔德伯爵的文件。

“想知道斯瑟现在被骂成什么样了吗?”

赫伯特点开视频,上面播放的不止有对尤特斯出言不逊的行为,还有斯瑟是如何在放置室里指挥学生拆卸希尔的机甲,以及对其进行花样打击和羞辱。

屏幕上的弹幕密密麻麻:

【这种人也配当王储?!!!】

【恃强凌弱的垃圾】

【这样一看,还不如之前那个像点样】

【滚下去,我们不需要一个流氓地痞来统领我们!】

【对得起我们交的税吗?】

【渣滓!实施校园暴力的混蛋】

【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蠢猪】

……

“你的杰作。斯瑟现在已经被要求停学反省,听说约理已经把人痛骂一顿赶去关禁闭了。”

第三十八章 礼物

当然不像赫伯特说的那么简单,在视频一开始流传到网上的时候,王室公关就已经紧急把控事态,企图把视频删除压下去,但是显然,民意沸腾,他们失败了。

“什么叫我的杰作,我可没让莱欧把后面那一段监控传上去。”

尤特斯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夸了莱欧一通,确实是“超额”完成了任务。

“希尔他”

“他没事,我已经让人把他转移到第三军区医院,之后也会配一个陪学保镖给他。”

许是吃饱喝足的缘故,今天的赫伯特显得格外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我父母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尤特斯的火气却格外的大,“那些信是怎么回事?”

“你看到了?信上没写我的好话,我当然不想让你看到。”

“那是我的信,你不能这样!就算我是犯人也要有隐私!”

“你还有什么隐私是我不知道的?”

赫伯特一把掐住尤特斯的腰,暗示意味十足,“你浑身上下里外哪点我不知道?”

“下流鬼!”

尤特斯呸了一声,“你对我了如指掌,我却对你一无所知!”

“我给你了解我的机会,殿下,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觊觎我的?”

赫伯特想了想:“你还没出生的时候?”

尤特斯:“……”

他忽然觉得,比起相互了解,他更愿意以最快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要给我的父母回信,至少报个平安。”

“……可以,但是我要看一遍。”

“赫伯特!”

“殿下。”赫伯特竖起一根指头抵住尤特斯的嘴唇,“你当然可以对我提要求,可同样的,我也可以对你提。”

“你只是把我当成一只可以握在掌心的鸟玩弄!”

“不,我只是在尽力消除所有对我们在一起有威胁的任何东西。”

“你真自大!”

每回尤特斯想好好说话,都会被赫伯特气的一肚子火,也许他们本就相性不合,也许他们之间横亘的不只是陌生的熟悉。

“每次提到你的家人,你都会对我横眉冷对。”

赫伯特露出伤心的表情,胳膊却像铁钳一般紧紧箍着尤特斯不放他走。

“其实我本来有礼物要给你。”

赫伯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物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黑曜石耳钉。

在阳光的照耀下,黑曜石流光溢彩,闪闪发亮。

“我……我很久不戴耳钉了。”

尤特斯难得说话磕巴了一回。

他其实很喜欢耳钉、项链这样的饰品,也曾经在叛逆期的时候打了耳洞,后来母亲发现了,流着眼泪发了很大的火,还勒令把这些东西都踩坏扔出去。

“你戴耳钉一定很漂亮。”

赫伯特买通女仆得到那些被毁弃的耳钉的时候,就想象过他的殿下如果戴上这些会有多好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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