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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音刚落,就见清荷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己的手,开口道:“可是……小姐你的力气素来就比旁人强……”

小时候还将周围的男孩子都打了一顿呢。

不过下一句话,清荷没说出来。

单萃儿脸色一僵,从这丫头的视线中自然看出了什么,默默的收回了手,柔声道:“你放心,念空好歹是我心上人,我对待心上人自然不会这么暴力。”

清荷闻言点了点头。

“可是,小姐,念空师父既然没应允你还俗下山,你也不去寻他,莫非是打算放弃念空师父了吗?”

单萃儿蹙了蹙眉,背靠在马车内壁上,陷入了沉思。

马车摇摇晃晃行走在路上,颠簸的路面让马车也变得不稳起来,脑中的思绪也被这一阵阵的颠簸颠的艰难起来。

半晌,她方才开口道:“十日后,是念空剃度的日子,他既是想当和尚,我自不会阻止他,在他剃度完后,我会再努力一次,若是再不成功,我就真的该放弃了……”

说着说着,一股乏意渐渐涌上心头,说到后面,几乎是呢喃出声,直至没了声息。

“小姐……”清荷心疼的看着睡过去的小姐,轻声呢喃道。

小姐这几日都忙于账簿之中,此时脸蛋上虽看着白净,却只有她知晓那妆容下被掩盖住的泛着青黑的眼圈。

青山寺,因寒意来袭,念无在外守了许久,扛不住冷意,颤着身躯缩进了禅院内。

瞅着眼前满满一墙的画像,又瞅了眼窗外的天色,忍不住嘀咕道:“我就说单施主一来,师兄段时间内铁定回不来!”

夜色正浓时,昏暗的室内,念无双眼皮忍无意识的耸拉着,悠悠的打了哈气。

眼睛愈闭上时,耳侧忽然响起一声“吱呀”开门声。

念无头也不回,一句话熟练的就从嘴里说话出来:“此处未经允许,禁止入内,师兄师弟还请回。”

“有劳念无师弟在这看守了。”

嗯?

念无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猛的惊醒,转身来者,见着熟悉的人影,瞬间热泪盈眶,刚想问师兄去了何处,身子猛然一僵。

他颤颤巍巍指着自家师兄唇角的伤口和溢到脸颊处的些许绯色,惊道:“师兄你这怎么伤到了?是何人伤的你?”

自家师兄温和有礼,就和单施主出去了一趟,竟又带着伤回来!

念空一愣,茫然的探出手顺着念空无指尖的方向摸去,而后将指尖置于眼前。

一抹红晕染在指尖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豁然是绯色的胭脂。

看清的一瞬间,他便知道之前他不仅没抹干净,反倒是将这胭脂抹到了脸颊处。

脑海中此刻此刻忽然浮现出单萃儿对着他笑的模样,也就说,他在她面前始终顶着这张脸谈话?

后知后觉的羞意热不住涌上大脑,身子也不由一僵。

念无看着自家师兄傻愣愣的模样,脸上不知道怎的忽然变红了,他诧异的唤了一声:“师兄?”

念空回过神,看着念无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诧异茫然和担忧。

他下意识的抿起唇,抹去指尖上令人发颤的绯色,垂着眸不去看对方的神色,轻描淡写道:“无人伤我,一天不曾喝过水,干涸的唇被寒风吹裂罢了。”

念无自然想象不到念空对他说了谎,挠了挠头,心中虽有疑惑,仍然点头应了一声。

“噢,对了,大师父今日下午来寻师兄你了?让你回来后去一趟他那!”

念空正欲褪下外袍的动作一滞,沉默了一瞬,问:“师父可有说什么事?”

念无摇头:“并未说何事!”

念空低声应了一声,换上僧袍,递给了念无一把钥匙:“念无若是想走,将门锁上即可,我去一趟师父那里。”

说罢,便离开了。

寺中所发生的事自然隐瞒不了师父,念空本以为师父会大怒。

却不想,师父面色祥和平淡,始终一言不发。

方丈一袭青色僧袍静坐在椅上,目光慈祥的看着跪在蒲团上的青年。

身姿挺拔,温和沉寂,自幼聪慧异人,遇事同样处事不惊。

也是他最为满意的弟子。

看了良久,他缓缓道:“你可知我让你来是何意?”

念空垂着眸子,指尖轻颤,回道:“弟子不知!”

方丈叹了口气,又问:“你可知十日后便是你的剃度之礼?”

“弟子知晓!”

“那你可知,剃度前半月,你需在禅院中面对着历代先辈,诵经静坐,已作告示。”

念空沉默了一瞬,低声道:“弟子知。”

“为师今日去寻你时,你又去了哪里?可是和那牛家村的单家女儿出去了?”

此话一出,念空顿时变得沉默了,无意识的抿紧了唇,良久都不曾回应。

方丈见此,看着眼前这个他自幼带回来的孩子,心中闪过一丝了然,他道:“为师问你,你可要还俗?”

念空一愣,抬头看向师父,岁月流转,昔日健壮的中年僧人如今满脸的细纹。

沟壑的面容上那望过来的视线锐利通透,隐约还残有几缕温和。

他张了张嘴,哑着声音道:“师父当年将我从士兵中救回,此生便是青山寺的人,弟子亦不会还俗离去。”

方丈站起身,背后而立,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小桥流水古宅的画,缓缓道:

“你父亲当年也算是为师的莫逆之交,赠予这幅画时,我曾允诺你父亲,若是他有什么不测,要我保住你。”

“我当时不过以为你父亲是玩笑所说,倒是不曾想到不过短短几年,你父亲贵为兵部尚书,却在战乱期间贪下了数笔巨额军饷,致使全家灭门。”

方丈清晰的记得,他从旁人口中得知后,匆匆赶去京都,偌大的尚书府内,死尸遍地。

整个上空都弥漫着血腥味。

在一片血污中,他挨个查看气息,直到在一名小厮身下寻到了气息微弱的稚童。

即便有那小厮护着,稚童的身上仍旧被划破了数道交错的伤口,擦干血迹后,方才发现这小少年容貌精致,怕是不好躲过搜寻。

这才临时寻了些草药制成了药膏置于胭脂盒里,将小少年的容貌丑化后方才躲过搜寻。

倒也幸亏一路上小少年不哭不闹,这才顺利了许多。

念空跪坐着,沉默的听着师父讲述着数十年前的事。

逃离之时,他已记事,印象中除了那一片占满视野的血水,就是一路上所见的流民难民越往北走,遇见的难民就越多,尸体也越多。

他也知道那是父亲所犯下的事导致这么多百姓流离失所。

“念空,当初我选择让你入寺是迫于无奈,所以才让你带发修行,你好好想想,你确定是否要剃度!一旦确认,反悔可就难了。”

过了许久,

念空抬眸,黝黑的眸子望着前方背对着他的人,张了张嘴,轻声道:“师父,我早已不记得我俗家姓名了……”

方丈身形一顿,倏尔叹气道:“也罢,既然你决定了,为师亦不会多说什么,放下心中杂念,静下心来,准备十日后的剃度吧。”

在念空临走之时,方丈忽然出声道:“今后你不可再见单施主了,可记住?”

昏暗的房间内,烛火闪烁着,方丈转过身,看着正推开门准备离去的青年。

寒风瑟瑟,吹进温暖的屋内,一声“好”也随之飘进方丈的耳内。

第103章

一百零三

十日转瞬即逝,剃度之礼进行的也十分顺利。

念空跪在地面上,垂着眸子,望着一缕缕落下的青丝出了神。

周围是一众为他高兴的师兄弟,还有各个师父们也在为他庆贺。

他亦是高兴的,心中多年所盼即成事实,可他却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那一日之后,单施主果真是守信,未曾来过,也不曾派人前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单府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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