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黑裤裹着劲窄的身躯,额发凌乱,神情慵懒,姿态写意。
他一点也不像山里人了,唔,像什么呢?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做男模绰绰有余,詹洋含着酸奶勺坏坏一笑。
还好当初詹国栋把他带回了家,沧海遗珠多可惜啊。
谭周游皮肤黑,眼珠黑,愈显得眼白特别白,直勾勾看着她时,幽深而蛊惑,极具侵略性。
詹洋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干嘛一直看着我?你不吃吗?”
谭周游摇头,“我吃过了。”
“吃的什么?”
“炒面。”
“你一天就吃这个?”那怎么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
“嗯。”
詹洋撇撇嘴,眼尖地从购物袋里夹出小票快速一览,“床单,枕头,衣架…你去超市根本不是给我买吃的,你在骗我!”
谭周游见状懊丧了一瞬,被詹洋捕捉到,她气地把手中的勺子丢向谭周游,声音不自觉变尖,“你是不是要搬家?你还要走对不对?”
见她情绪激动,谭周游忙倾身解释道:“不是。你弟弟要搬来住,他让我帮忙购置家居。”
詹洋刚放下的心又提起,“詹闯?他要搬进来?!”下午她听见詹闯动静以为只是简单拜访。
谭周游:“应该是准备转学过来。”
“转学?!”詹洋无语至极,“我家是收容所吗?一个两个都要住进来。”
谭周游身子一僵。
詹洋立马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我不是那个意思。”
谭周游轻轻拉开她的手,垂下的眼睫给眼下覆上一层薄薄的阴影,“没事,你继续吃,我去洗个澡。”
詹洋欲言又止地点点头。
等谭周游洗完澡出来,詹洋已经不在房间,想来是回自己房间了。
他随手收拾起床头的食物残渣,发现食盒下压着一张餐纸,等看清上面写的什么,谭周游微抿的嘴角渐弯,笑意从眼底钻出来。
淡白餐纸上歪七扭八地写着几行字:
小玛丽猫摔倒了,臭黑狗嘲笑她:“你是不是打算趴一辈子啊?还不起来。”玛丽猫气呼呼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