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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形象也变得太快了吧,才两章而已,就从忧郁愁苦的痴情郎摇身变成了刑讯逼供、以私刑侵犯公民人权的恶人,枉我还有一点点同情他,现在才知道与这样暴烈的人相爱,小奈他的确不容易。

“快说!你快给我说!他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说…”也许不一定是他想听的,但我的确有话想跟他说,只不过…“殿下,您手上放松一点,这个人根本说不出话来。”

幸好站在一旁的并不全都是泥人,算是救我一命。琛棣的手略一放松,我咳了几声,喘过气来,立即连珠炮般地道:“我不过是个与你毫无关联的路人,是你认错了人又不是我认错了人,怎么倒变成你很占理了?再说就算我与你的情人长得很象,也不代表我一定知道他,认得他,你把我捉回来问算怎么回事?!”

“住口!”二皇子脸都气红了“你哪里和奈奈象?我家奈奈漂亮温柔有气质,怎么会象你这个男人婆一样!”我立时大怒:“谁是男人婆?我明明就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天哪,明朝是盛产变态与瞎子的地方吗?一个人凑到琛棣的耳边嘀咕两句,二皇子皱紧了眉头道:“是男人就更不象了,我家奈奈哪有这样娘娘腔?”

我暴走!果然是有强权就没有公理,我估计以这位二殿下的标准,除了他和他家奈奈以外,是女人就男人婆,是男人就娘娘腔…哎,等等,尽管即思维狭隘又没营养,但他的意思的确是想说…那个…我和小奈根本长得不象?!

那他为什么会认错人?(小保啊小保,这又是一件所有读者大人都知道的事啦,你还真是后知后觉。)“你快说!”

琛棣再次扑上来,不过这次抓的是肩膀“他的披风怎么会在你那里?上次被你脚快溜掉,这次决不会放过你,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披风?上次遇到他时披的披风?什么披风?是谁的披风?我直勾勾地看着二皇子,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想起闻烈对海真的疼爱和他言谈中对小奈同样的呵护,想起海真淡淡笑容下重重的心事与深深地忧伤,想起他白皙如雪的右腕上令人心惊的伤疤…那便是死去的小奈留下的唯一印迹吗?

“你没什么可狡辩的了吧?快说他在哪里?你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啊?”吼到最后,琛棣的喉咙已象被撕裂后堵塞一样颤抖和沙哑。我…却紧紧抿住了嘴。小奈不再是一个故事中的人物,他已变成了曾给我很多关怀、很多快乐的朋友,我不会让他有一丝可能去面对也许永远也不想再面对的人。

“他已经死了。”我冷冷地道。“你胡说…―”他嘶声怒吼,一拳将我打飞在墙角“他不会死,他如果真的死了我一定会感觉到的!“别说这么可笑的话了!”

我拭去嘴角的血丝“尽管曾经相爱,但你们毕竟还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一个人的生死,岂是可以凭感觉判定的?”

琛棣疯狂地摇着头,两眼布满红丝直视着我,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的样子明明还那么鲜活,就好象当年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一样…”

我看着他,忍不住叹息,正想再次开口,突然听到屋门外一阵喧哗嘈杂,有人一脚飞踢开虚掩着的两扇门,猛冲进来,屋内一个为首模样地锦衣卫慌忙迎上前去,道:“国舅爷…”

接着我眼一花,那个锦衣卫被从屋这头唰地丢到了屋那头,紧跟着一双微颤的手一拉,我便被拥进了一具熟悉的怀抱,搂得密不透风。

“小保…小保…你真是吓死我了…”闻烈的手从我耳边一直抚至脸颊,碰到了嘴角的破裂处,我不禁轻轻呻吟了一声。

闻烈立即将手拿开,托住我的下巴一抬,仔细看了伤处,立即起身,啪的给了呆立在后面的琛棣一拳。我大吃一惊,赶紧上前将他拖开。那可是个真正的皇子啊,再大牌也不能想打就打吧?

琛棣象是没有痛觉般站起来,推开来搀扶的手下,对闻烈道:“烈,奈奈还活着是不是,求你告诉我他还活着…”

闻烈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摇头道:“我不想说我提醒过你,可我提醒过你,分不清什么是最重要的,就一定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不了解什么是小奈决不会接受的事,就一定会给他造成最深的伤害。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他死前并不恨你,只是对你太失望了。”说着,闻烈用力将我圈在他臂中,象个布娃娃一样挂在他身上,扭头准备离开。

琛棣一把攥住闻烈的衣襟,脸色惨白得如同死人一般,声音干涩地道:“至少,告诉我他的坟…在哪里?”闻烈掰开他痉挛的手指,冷酷地道:“人都已经死了,埋在哪里都没有区别,你手里一定还有他曾用过的东西吧,造个衣冠冢就行了。”

在被半拖半抱的带离现场的最后一刻,我回过头,看看那个极度痛苦与绝望的男人,颇觉得有几分不忍。“喂,你不认为最后那几句话太毒了吗?”上了马车走了一阵后,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他会不会有事啊?”

闻烈用一副拼命在忍耐地表情瞪着我,最后实在按捺不住,怒吼道:“你还有功夫管他有没有事?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到处乱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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