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很喜欢你。”

这是、爸爸这是在跟她告白吗……？

这半句话一下子占据了林轻鹿的全部思考。这次换成她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林清寒。

从越界普通父女之前到现在，林轻鹿有感觉到一直都是由自己在推动着这段关系向前走。因她是他的女儿，父亲绝大多数时候都在对着她退让、妥协，然后是包容。

但她对此并不计较和在意。青春期的少女只想借着这次绝无仅有的分化的机会，将自己藏了多年的情意全部让父亲知道。就如装满水的气囊被划开了一道小口，不用挤压，里面的液体就会汩汩不断地流出。

像轻易就会变得湿润黏腻的下体，像有回应就会变得充实的心房。

而现在，林清寒像部分情窦初开的别扭青少年一样，用含糊的字眼说着爱语，可回望她的眼神里又充满了某种更加酸苦的感情。

不确定，不自信，忐忑。

林轻鹿从来没有在父亲平静无波的眼里见过这样多的忧虑情绪。但即便这样，看着自己的黑眸也带着如水一般的温柔，如同让她做梦多年的少女心事，如同他才将将领悟的异样情愫。

林轻鹿开心又心疼，眼角不自觉地蓄了些水花。

她不知道父亲突然的表白是否是因为想起了什么，或是突然地对什么事情有了些感悟……林清寒从不提起没有她时的过去，林轻鹿对他的曾经一无所知。

“小鹿，我想亲你……”

林轻鹿有些飘远的思绪被父亲熟悉的声音拉了回来，她怔了一下，很快地“嗯”着连点了几下头，主动地将身子凑过去，露出舌尖等待着接下来的热烈交缠。

林清寒贴了上去，只是将探头的小舌往里轻推了推，转而在和女儿交迭的两片唇瓣上不停碾转。

一个单纯的吻，很温柔却也很用力。他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吸吮林轻鹿的舌头给她带来简单直接的快感，也没有给她一丝一毫暂停缠绵来换气的机会。林清寒一手扣着林轻鹿的后脑勺，一手缓慢又细致地抚摸着她后颈的皮肤。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紧贴的双唇终于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微微地喘着气。林轻鹿透过一层薄薄的水雾看向父亲，这个吻似乎让他安心不少，让人心堵的情绪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难得泛红的耳朵和更加直白惊人的话语：

“爸爸好想和你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