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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旁边那桌划拳的,也暂停了。白清淮环视一周,在人群中发现一张出众的脸。

白清淮端着酒杯走过去:“秦序。”

秦序盯着台上的奚昭然,听见了声音,却晚了两秒转过头:“你好。”

白清淮从他的眼神里确定他并不记得自己是谁:“我是白清淮,昭然朋友,我们在秦总生日宴上见过。”

秦序来s市,一半原因是对这座他出生的城市感兴趣,一半原因是阚知时要来s大读研究生。他和他的生父秦延仁在过去的数年里只见过两面,并没有什么父子情,但到s市后,秦延仁提出让他暂时做秦家的继承人,因为秦延仁和妻子生的Alpha儿子出了车祸,有苏醒的征兆,眼球开始活动,但还没有睁眼、不能出声,在他醒之前的这段时间,需要一个所谓的继承人稳住秦家,免得大家心思活跃趁危分夺家产。

秦序本不想答应,但联想到继父的公司引入s市需要帮助,就和秦延仁达成了协议。

秦延仁带他认识了s市的许多豪门家族,他并不能记住每个人名。

后来秦延仁的大儿子苏醒了,秦序和秦家的往来也少了,远离了那个复杂的富贵圈子。

没想到,奚昭然的朋友居然认识他,秦序点了点头。

“能坐吗?”

得到应允后,白清淮在秦序对面坐下,而台上,奚昭然摇曳的手臂像柔软的绸缎,他今儿跳的是古典舞,一袭白衣飘逸,身体如同会飘散的棉絮,衣摆荡漾的幅度恰好,呈现出一幅绝妙的视觉画卷。

在酒吧这种嘈杂的环境跳含蓄朦胧的舞可谓另类。

“你在柏林的时候,见过昭然跳舞吗?”白清淮喝了一口酒。

“见过。”秦序说,“他跳得很棒。”

“他从小学跳舞,这是他努力的结果。”白清淮谈到奚昭然小时候学舞吃过多少苦,最开始练功时天天掉眼泪,后来无论多痛都不会吭声,平时是很娇气的一个人,为了不掉后腿咬牙坚持,上完课手上腿上都是淤血,腰痛脚踝扭伤都有遇到过。

秦序的目光追随着台上的人影,这是对奚昭然表演的尊重,但透过奚昭然的舞姿,他仿佛能看见更多的画面。

教奚昭然德语的时候,秦序发现了,奚昭身上有一种笨拙的认真。

白清淮提及奚昭然最严重的一次膝盖受伤,有半年不能练舞,差点放弃,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秦序侧目:“然后呢?”

“我以为你没听呢。”白清淮笑了笑,像是故意吊他胃口,转移了话题,“你是特意来看他跳舞的吗?”

秦序琢磨不出白清淮是什么意思,没有正面回答:“我刚来,恰好赶上。”

奚昭然跳得专注,下场的时候才发现白清淮和秦序坐到一桌去了。

他连衣服都等不及换,慌慌张张地走过去:“你俩聊什么呢?”

s市这两天降温,即使是室内,也能感受到冬日即将来临的气息,他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演出服,显得格外单薄,白清淮和秦序异口同声:“不冷吗?”

奚昭然:“……”

白清淮挑眼:“快去把衣服换回来。”

秦序蹙眉:“等会感冒了。”

“我刚才跳舞出汗了!不冷!”奚昭然这么说,但在两人的注视下,还是回休息室换回了厚重的外套。

他心里有点不舒坦,秦序和白清淮说话的语气就像他俩是同龄人,而自己还是小孩。他飞快地换完衣服坐回去,听到他们在谈论谁现在已经身体康复了,反正是他不认识的人。

他插不上话,偷摸去拿白清淮的酒杯,被白清淮握住了手腕制止。

“干嘛?”

奚昭然别扭:“你聊得这么投入我当你注意不到我呢。”

“哪能,你是主角。”白清淮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听说还有媒体过来找你?”

“网络媒体公司啦,想签我去带货。”有人扛着专业摄像机对准他时,奚昭然也吓了大跳,还是老板出面禁止了拍摄,后来一问,是想趁着热点签他去搞直播。

主播都有三寸不烂之舌,他差得可远了。奚昭然说,“我做不来。”

白清淮没有待多久,接到他名义上的Alpha祁复打来的电话,就说要先走了。

奚昭然打趣道:“你还怕老公查岗吗?”

“给他点面子。”白清淮说。祁复最近工作忙,周末也要开会,难得下个早班,回家发现他不在家,挺委屈地问他在哪。

他看向秦序,“拜托你送昭然回酒店行吗?”

秦序应道:“好。”

奚昭然小声:“我也可以坐地铁的,我最近已经把地铁线路都琢磨透了。”

后半句话甚至还带着一点儿得意,想要让人夸一夸。

白清淮很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那你去挤地铁吧!”

奚昭然:“……”

秦序低低地笑了一声:“那还挺厉害的,s市的地铁换乘会比较复杂。”

能复杂到哪去啊?白清淮很想说,十岁小孩坐地铁都不会迷路啦。

他觉得他白眼翻早了。

白清淮一走,只剩下奚昭然和秦序两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有阚知时和成向晚在场,聊天不会冷场,单独面对秦序时,奚昭然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一会掐手指一会去摇骰子。

他最近跟着成向晚学怎么控制骰子点数,成向晚教了他平打骰子、转打骰子、飘打骰子三大技巧,他一个没学会。

但他还是说:“我给你变个魔术啊。”

奚昭然:“你要几个几?”

秦序随意说:“六个六吧。”

“行。”奚昭然装模作样地摇了一会,颇有大师风范,郑重地揭开骰蛊,傻眼了,一个六都没有,“……”

他脸上挂不住:“等等,重来!”

“嗯。”

他又摇了一次,嘴里还嘀咕着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法。

揭开一看:三个二,两个五,一个六。

秦序安慰道:“进步了,有一个六。”

“……”奚昭然挽尊道,“这不是我的真实水平。”

秦序很想说,不,这就是你的真实水平。但他能想到奚昭然会闹个大红脸。

“没关系。”他说,“我也不会玩骰子。”

“为什么你要加‘也’字?”奚昭然不买账,胡搅蛮缠,“我是会玩的!”

他像一只娇纵的小狐狸,眼睛像两颗乌黑的葡萄,滴溜溜地转,毛茸茸的尾巴高高翘起,虚张声势。

秦序硬着头皮回答:“我中文不好。”

虽然他从六岁之后就定居于柏林,但家里人时常会用中文交流,每两年也会回s市探亲,加上他活跃于网络,对中国了解深入,连方言都能听懂大部分,何谈中文不好。

奚昭然闹够了,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哄我呢?”

他一双眸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更亮了。“好吧,我是不太会。”奚昭然不解地歪头,“为什么看成向晚玩起来就那么简单?”

秦序想了想说:“说不定晚晚也练习了很久。”

奚昭然怀疑自己有点乌鸦嘴的潜质,他们刚准备走,酒保就说前面那条街出了车祸,路堵住了,本来周日就是上班族的回程高峰期,估计一时半会儿疏散不开。

这下他真得坐地铁了。秦序把车停在车库,说既然答应了白清淮送他回家,就陪他坐地铁。

晚间地铁上的人很多,不过坐了几站之后,乘客下了一大半。

他们找到两个相邻的空座位,不过旁边的乘客大咧咧地把腿岔开,奚昭然只得往秦序的方向靠,膝盖隔着牛仔布料触碰到了Alpha的大腿。

像是触电一般,秦序背挺得更直了,他察觉到奚昭然的窘迫:“我们换个位置。”

他坐过去,提醒另一侧的人:“你好,腿能不能收一下?”

那人看了秦序一眼,嘴巴张了张,最终没说什么。

奚昭然戴着耳机听歌,后知后觉地察觉秦序专程送他回酒店,他埋头玩手机不太礼貌,摘下一只耳机递过去:“听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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