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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一笑顿时露出几颗白牙,笑得异常可亲。“王爷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把蓝姬给您养得生机蓬勃。”

说着,她搬起一个长满枝叶的大盆栽,兴匆匆地就往外走。

却不料那盆栽的长枝竟刮到墙壁上的画,那幅画是深受殷煜祺喜爱的“百鸟朝凤图”,顿时被划开一道大口子。

这下,不仅殷煜祺,就连珠儿也怔愕的盯着闯大祸的凤一笑。

这百鸟朝凤图可是王爷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弄到手的,平日里被他当成宝贝,如今却被这个笨手笨脚的丫头给毁得面目全非。

殷煜祺危险的眯起眼,嘴角的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凤一笑,你倒是有本事,先前带了群猪到本王的花房庭前造反,如今连本王最喜欢的百鸟朝凤图也逃不过你的魔掌。”

凤一笑闻言,脸色也变了变,无辜的辙着怀里的大盆栽,委屈道:“王爷莫非是想要因为我太过勤劳、太过努力、太过认真、太过为您的差事鞠躬尽瘁而责罚于我吧?”

这番不要脸的话险些把殷煜祺的鼻子给气歪。天底下还有比这个凤一笑更会胡说八道的女人吗?

他怒极反笑,“本王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这样吧,看在你为本王的差事如此鞠躬尽瘁、努力认真,又过于勤劳的份上,本王给你一个补救的机会。”

“给你半个时辰,如果不能将这幅百鸟朝凤图修补得和原来一模一样,本王自会定你一个损坏皇家之物的罪名,到时候可就别怪本王无情,对下人太过严厉。”

他简直要被凤一笑给气死了!

三番两次挑战他的权威不说,居然还敢在做错事之后狡辩。

哼!他倒是要瞧瞧这丫头这回还有什么本事能逃掉他的责罚,那五十板子的债,他可是给她清清楚楚地记着呢。

恰适府外有人求见,殷煜祺哼哼一声,拂袖而去,珠儿充满同情地瞧了凤一笑一眼,也尾随主子离开了花房。

当殷煜祺处理完府内大小事情时,已经接近今晚。用过晚膳后,他终于想起花房里还有一个等着他修理的丫头。

吃饱喝足,带着几分找麻烦的心态,他迈着闲适脚步,慢条斯理的来到花房,等着凤一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在他面前,求他网开一面。

只要一想到那丫头伏跪在自己面前拼命讨饶的场面,他的心底便忍不住生起一吐怨气的愉悦。

可来到花房之后,他站在那幅百鸟朝凤图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打量了好久,居然没在画上发现半点瑕疵。

明明这图下午时被那丫头刮开一道大口子,有些地方还脱落下来。

他凑上前去,又端详好一会儿,就在他想伸手去摸画时,身后传来一声娇呼。

“王爷莫碰,那画刚刚补好,上面的东西还没干透。若王爷碰掉了,那过错就不归我了。”

他回头。出现在身后的,不就是那个他恨得牙痒痒的凤一笑吗?

指了指百鸟朝凤图,他有些不太敢相信的问:“你修补的?”

她乖巧的点头,脸上还挂着自信的笑容。

殷煜祺眯着眼,又仔细瞧了瞧那幅图,经过再三确认,的确发现有几处绿色的地方与之前略有不同。

对着画嗅了嗅,他有些奇怪道:“这画上为什么有股臭味?”

“回王爷,因为找来找去,我发现鸡粪的颜色与这幅画上的绿叶颜色非常的相似,所以您闻到的臭味,很有可能就是不久前我刚刚涂上去的鸡粪。”

最近奉阳王府上下都知道主子的心情并不太好,究其原因,和被调去花房,委任种养蓝姬大任的凤丫头有着密切的关系。

殷煜祺自认并不是尖酸刻薄的主子,可凤一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限。

他最钟爱的百鸟朝凤图,居然被她涂上了鸡粪。

他真的很想叫人把她拖出去毒打一顿,可她却在他即将发话时,不疾不徐地提醒他,“王爷不是说了,只要我能够将这幅画补回原来的样子,您就不追究我的过错吗?”

这话堵得他有气无处撒。

拿她没辙,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欠揍的丫头,嘻皮笑脸地从他眼皮底下逃之夭夭。

自从百鸟朝凤图事件过后,殷煜祺对凤一笑倒是多留了个心眼。

好吧,他承认自己堂堂奉阳王和丫头过不去实在贻笑大方,可被她连续挑战多次权威,是人就咽不下这口恶气。

所以,他平日总想鸡蛋里挑骨头,寻个错处往死里责罚她一顿才能解恨。

可那丫头就像条泥鳅狡猾得很,任他怎么刁难,就是没办法揪到她小辫子。

就这样过了好多天,总算让他逮着一个狠狠整治她的机会。

话说,最近猪棚里的母猪要生猪崽,本来这种小事是不会传进殷煜祺耳里,但最近他密切关注花房那边的动静,有些消息传到他耳里。

听说,要生产的那母猪前阵了染了疾病,身体不大好,那些负责猪只照料的下人很担心母猪的这回生产会导致母子双亡。

母猪和猪崽是否能安然无恙,殷煜祺并不担心,他只知道,整治凤一笑的机会来了。

于是,他命人将凤一笑带到自己面前,笑容满面的对她说,要将协助母猪生崽的重大责任交给她负责。还郑重其事地解释,这头母猪来自邻国,有贵族血统,生出来的猪崽自然也是贵族。

所以,还和她立下军令状,一旦母猪和猪崽发生意外,身为接生婆的她自然难辞其咎。

哼!他就不信,他堂堂一个王爷想打一个奴才板子这么难。

果不其然,领到这个差事之后,凤一笑露出为难之色,“王爷啊,这样不太好吧?虽然我之前曾是府里的猪倌,可现在我不负责这事了啊。”

见她面有难色,殷煜祺就忍不住窃喜,可表面上还维持着冷冰冰的模样,满口威严道:“你虽然不再负责猪倌这份差事,但别忘了本王还是你的主子,现在本王命令你去替母猪接产,难道你想抗命不成?”

“奴婢不敢。”

“哼,本王已经说了,这母猪与其他猪只不同,它的身价奇高,若有个三长两短简,本王不会饶你。”

凤一笑翻了个白眼,这王爷还真是爱记仇,三不五时就想找麻烦。

一只猪而已,有何贵贱之分?况且,那些猪就算身价再高贵,也免不了 被人宰了,端上饭桌的命运。

就这样,奉阳王成功地把凤一笑打发到猪棚伺候母猪生产。

当他从下人口中得知,那丫头为了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居然住在猪棚、吃在猪棚,寸步不离地守在母猪身边时,可是乐得他拍手直称好。

他总算扳回一城,让那丫头知道,主子的权威并不是可以任意挑战的。

讹他银子,他可以大方不计较,把他的百鸟朝凤图抹上鸟粪,他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触犯他的权威,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入夜时分,外面刮起大风,伺候他更衣洗漱的珠儿跪在他床边一边替他洗脚,一边唠叨,“最近气候变得越来越糟,看来夜晚这场大雨是不会转小了。”

殷煜祺也不搭理她,任她东拉四扯,直到她说起猪棚漏雨时,他才微微睁眼。

“猪棚漏雨?”

珠儿笑嘻嘻地为他擦脚,还不忘道:“是啊王爷,听说凤一笑今晚要为在猪棚里那只母猪接生,那里原就又脏又臭,再加上风大雨大,看来今晚她在猪棚的日子可以难熬了。”

闻言,殷煜祺不再吭声,心底生起几分奇怪的感觉。

对于这个消息,照理他应该极开心才是,可一想到那时不时就和他顶嘴,还满嘴歪理的丫头在猪棚里受罪,倒生出几分不忍出来。

见他的反应知他心软,珠儿笑了笑,伺候着他躺上床,随口问:“王爷,要不我派人给她送床被子过去?”

哼了声,他瞪了贴身丫环一眼,道:“谁管她是死是活,快熄了蜡烛,我要歇了。”说完,便拉过被子,扭头躺下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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